“聊什么?”老爷子随手将口中的茶叶吐到地面上。
“聊许溟逸,”顾言直言不讳,直接点名主题。
她明显注意看到,老爷子的手一顿,随后看着她的眸子有些阴沉;“聊他做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一度让顾言以为她所知的一切事情都是假的。
“爷爷手中的势力为何会给一个外人?”顾言轻缓开口,提着包站在一侧。
老爷子未开口让她坐下,她便一直站着。
“在我眼里没有外人跟自家人之分,能带给我利益的便是自己人,”老爷子盖上保温杯的瓶盖,一句话说的不急不缓、却也是凉了顾言的心。
她早就知道不是?一个能在国家顶层呆着的人怎会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所以奶奶宁愿死也不跟你过一生、是这样吗?”顾言的话一字一句传入顾老爷子耳侧。
他眯着眼、如猛虎般打量着顾言,眼眸之中尽是不悦肃杀之情更是冷冽。
顾言毫不畏惧,若是以前她看见这样的神色定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可如今、她也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
“不知好歹,”顾老爷子久久才冒出这句话。
不知好歹?到底是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应该是给您带来利益的那个人,他如今将枪口对准我们、这事儿爷爷知道吧?”顾言冷冽的眸子锁着老爷子,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知道又如何?这本就是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年代,”老爷子眼眸中满是不屑,在他认为、女孩子永远都是女孩子,在做事情之前思前想后太多。
“爷爷的话我懂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若是跟许溟逸交锋毁了您的势力,那也是您当初选人不当才造成的,您一辈子的辛苦成就,惹了我我定然能让它尸骨无存无论是势力还是人,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顾老爷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愿你是真的懂,”顾老爷子似有似无的一句话让顾言思忖许久。
“我若是不懂、还指望爷爷指点一二,”顾言谦虚道。
“会的,”毕竟你是我顾家的后辈。
“我也告知爷爷一声、爷爷再厉害也是褪下来的人了,首都俞家您惹不起,”顾言直接将底牌亮出来,有人说太早亮出底牌对自己不利,可若是对方是像老爷子这样在一线褪下来的人的话,早些亮出底牌对自己有利无害。
顾言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许溟逸她不怕,她怕什么?怕老爷子从中作梗。
老爷子眸底诧异一闪而过,心中思绪万千、随即拧开杯子喝了口茶缓缓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老人是没说话的余地囖!”
顾言心底泛起一丝冷嘲,却也懂了老爷子的意思。
“屋外蚊子多,您老还是进去吧!”顾言提议道。
老爷子扶着桌子起来,顾言上去搀扶,两人看似是一副和谐有爱爷慈孙孝的场景,实则心中万千思绪未表于情。
只怕不输昨日那场台风的盛况。
“不怕蚊子吸血,就怕吸血鬼太多,”老爷子笑呵呵道。
“吸血鬼挑对象的,若是不出众只怕是求他来都不会来!”顾言顺势应答。
“是啊!这年头,走在前头的未必是好的,”老爷子哀声感叹。
“言言回来啦?”白鹭开门进来见顾言扶着老爷子进来。
“刚回,您忙完了?”顾言轻声打招呼。
“怎么就你一人?慎行呢?”白鹭轻声问到。
白鹭这话一出,顾言明显老爷子的手一顿,随即嘴角裂开大大的笑容,看着梁意道;“、事物缠身,日后空闲了在一道过来、我今日来找爷爷有些事情,”顾言轻缓着说到。
“晚餐吃了再走?”白鹭提议道。
“不了、我跟爷爷聊聊就走,”她对白鹭浅笑道。
白鹭虽不知顾言为何会突然回来找老爷子,不过看她这架势,只怕是有要事。
“那爸爸你们聊,”白鹭转身上楼,徒留顾言跟老爷子两人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