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甩手掌柜还好意思说这些?一把年纪了要点脸成不?”以往是顾言主内,她主外,现在是她一个人内外兼修,顾言完全撒手不管了,她能说什么?
这会儿还说她吞血汗钱,不要脸。
“不要、”顾言嘚瑟。
“你天下无敌,行了吧?东西放下出去吃饭,”懒得跟她较真,这间屋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管它了,到处都是灰尘。
两人出去的时候,舒宁顺带带电话让家政公司的人过来收拾下。
不想晚上睡在满是灰尘的屋子里。
“不说说在外的生活情况?”舒宁一边开车一边问顾言,很好奇她在国外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
“比你在电视中看到的严重些,若是说的话,没什么好说的,”她想、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每个人生活的难处,有些事情不是用言语就能表达出来的。
言语能表达出来的东西都算轻的。
“看来感悟还挺深的啊!”舒宁揶揄道,说不出来、证明将事情上了心,若是平常事情又怎会说不出来?
“我下周回趟首都,你跟我回吗?”舒宁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顾言道。
“回首都做什么?”她疑惑、她出国至今第七年,从未踏足国土,若是贸贸然让她这么回去,还真有些犹豫。
“回去看一个朋友、”她在首都的朋友、除了何为好像也没别人了。
“不怕遇见熟人?”顾言很好奇、若是让她再回到国内,她会很害怕,很怕遇到那群人,但舒宁好似不同,她没有这种想法,反倒是很无所谓。
“遇到了又如何?大家都是成年人、明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回不去了,在抵死纠缠也就没意思了,我不吃回头草,”从一开始就一直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坚决不能回头,也不允许自己回头。
可未曾想到的事情是,在多年之后,她亲手推翻了这一定论。
“越放不下,越想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可不想在有什么回响出来,”她说的异常淡定从容,她若真放不下,不会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种时候的舒宁大多数都是释然的,当初走时是她心甘情愿,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抉择,所以不怪罪任何人。
当然、对于许溟逸,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自然也就没有顾言那么根深的仇恨。她看着路况,等着前面那人车开走,将车听到他的位置上,见顾言在侧眸望向自己,她有些好笑问道;“怎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就不恨吗?”“恨的前提是有爱,那样得多累啊!我现在就挺好的,世上男人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没必要在一个树上吊死,再说了、”她拉上手刹,熄了火,拿着包包准备推门出去时,回头对顾言道;“当初是我甩了他。”
要恨也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痛恨,她恨哪门子?
若是许溟逸把她甩了,她也许会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但不是,她也就没必要去记恨什么了,显得小肚鸡肠的。
顾言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不免嘴角抽搐,这话没毛病。
难怪现在白慎行他们越过越好,而自己却还在时时刻刻恨着他们,用舒宁的话语来说,被抛弃的那一方多多少少会心有不甘,想必她就这样。
她现在所有的痛恨都源于心有不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商场,准备去觅食,舒宁似是突然看见了什么,停下了步伐,指着路边橱窗的一件连衣裙对顾言道;“好像很适合你。”
顾言侧眸望过去、挂在橱窗外面一条白色裙子。
她浅勾唇角而后道;“颜色不合适,版型还不错。”
发表客观评价,而后准备抬脚离开,舒宁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几秒钟,似是在问,哪里不合适?我觉得白色就挺好。
两人随意找了家餐厅解决了午饭问题,期间、舒宁借口出去买点东西,让她候着,而后在度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购物袋,往顾言面前一放。
“我觉得颜色就挺好的,送给你了,”她豪爽、大方,不拘小节,直接将东西放在了顾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