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谢大人也别再疑神疑鬼的,信与不信明日不就见分晓了?”
苏姌见他消停了,伸了个懒腰,往外走。谢浔却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苏姌不防备,一头栽进了他怀里。“姌姌说得对,明日事明日看,今日事今日毕!”
说完,他将苏姌打横抱了起来。“谢浔,又闹什么?”
苏姌挣扎了下,谢浔满腹委屈,“公主刚不是说我是你的情郎么?自然是尽情郎该尽的义务。”
“谢浔,你是不是忘了刚刚还在吵架啊?”
哪有人变脸这么快的。谢浔仍绷着脸,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去榻上吵!”
既然已经同塌而眠过了,断没有再分开睡的理由。便是吵架,那也得在床上吵。谢浔怎么可能放她再去和顾锦程神神秘秘,他得盯着她,叫她无暇他顾。谢浔挥袖,放下了帐幔。苏姌虽假孕,不方便动弹,可这野狼崽子也总有别的法子折腾她。到了翌日,日上三竿,苏姌才撑着酸痛的胳膊起身。谢浔早已换了她说的芙蓉滚边外袍,在书桌前,不知画着什么。苏姌扭了扭脖子,“谢大人可真是勤勉呐。”
昨晚,他没少在她面前装腔献媚,妥妥一男狐狸精。这会儿跟没事人一样,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还以为是个什么端方君子呢。“伺候公主自当勤勉尽力些。”
谢浔放下毛笔,暧昧勾唇,“公主昨晚不是也如入云端……”“谁跟你说这些啊?”
苏姌抛了个枕头过去,“本宫是问你大清早伏案画什么呢?”
“送给公主的聘礼。”
谢浔把画册小心翼翼收进了衣襟里。什么聘礼?谁答应他了?这人越说越玄乎,苏姌懒得跟搭腔,起床梳洗。之后,驾马车折返禹城。青梅园牵扯出的人和事已经尽在谢浔控制中,只有郑磊身上的卖身契迟迟找不到线索。众人在此地久待无益,便都一起折返了。顾锦程说的温泉山庄正在禹城郊外。两人在城郊与大队人马分开,往温泉山庄去了。到达山庄时,已经是晌午。顾锦程和叶纤纤在门外迎接他们。谢浔掀开马车车帘,正好看到顾锦程和那姑娘交握的手,嘴角轻扬了下,“顾锦程这伪君子还真是……找女人了?木头疙瘩也思春?”
“你说什么?”
苏姌侧目看他。谢浔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我、我说顾公子和那姑娘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是吗?苏姌表示怀疑。谢浔将手递给了苏姌,“姌姌,扶你!”
苏姌懒得理他,正想从马车另一边跳下去。谢浔抓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晃,“公主昨晚不累吗?要不我抱?”
苏姌后背一凉。这分明是孔雀开屏的前奏,在顾锦程面前他还真做得出来。苏姌甩了个眼刀子,“今天不是你的主场,一会儿你给我安分点!”
谢浔抿了抿唇,握住她的手,“那劳烦公主拉着我看紧我。”
两个人牵着手往前走,苏姌解释道:“这位姑娘就是叶纤纤,是顾公子心仪的姑娘。”
谢浔“嗯”了一声,“倒真是不错,眉清目秀,气质清雅。”
谢浔几乎没有这样夸过女子。苏姌讶然望向他,“你也觉得不错?”
谢浔勾着唇角,很是赞赏,“顾锦程是捡了个宝啊!怪不得手都不肯松。”
“哟,看来谢大人羡慕了?”
苏姌饶有兴致打量他,“百花苑里说不定还有沧海遗珠,谢大人得空也去淘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