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内鬼竟然此时出声,林飞根本来不及捂住他的嘴,眼看就要暴露之际。谁知护村队中一个平日里不起眼的队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记长矛狠狠刺穿了这厮的喉咙。声音戛然而止,林飞等人都被吓出一身冷汗。“干得漂亮,赵三。”
王破蛮竖起大拇指对着这个果断的队友称赞道。而后从对方尸体身上扯下两块破布,狠狠塞进了另外两个内鬼的嘴里。前方森林之中,喊杀声震天,随即响起了叮叮锵锵的兵器碰撞声。土匪正忙于应付那之前五个军方的探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内鬼的示警。土匪们始终没有发现后面的林飞一群人。不得不说,那五个探子确实厉害,结成战阵,短时间内这些土匪人数虽然多,但一时间也拿不下。足足过了一盏茶时间,前方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响彻整片森林。林飞的心中十分惋惜,这五人虽然神勇。但是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十几倍之多,再加之这里是对方的老巢。随着五人之中的三人先后踩中陷阱,失去了战斗能力。剩下的两人也无力回天了,很快就被土匪用网给困住了。受伤的三人当场被乱刀砍死,剩下的两人被活捉,众土匪欢呼着回到洞里。隔着一百多米,林飞目睹了这场惨烈的林间遭遇战,心有余悸。“呼。。。”林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刚刚实在太险了,这群山上的土匪根本不是内鬼所说的十几个,而是至少有五十人以上!这群杂碎害人不浅,要不是军队的那五个冤大头在前面挡枪了,林飞这七十号人强攻打虎山胜算不超过六成。黄狗子尤为愤怒,一把扯过来一个内鬼,一刀便砍断了对方一根手指。低声怒吼道:“你TMD耍老子?这是你说的十几个人?这TMD的有五十个以上!你是活腻了是吧,老子这就成全你。”
说话间黄狗子的眼中杀机迸射,用刀一点点刺进土匪的手臂吓得他连连哀嚎。林飞看在眼中有些反感,出言呵斥道:“够了,把他嘴巴松开。”
王破蛮见黄狗子不为所动,当即上前一把推开对方,将这个吓得魂儿都飞了的家伙提溜到林飞跟前。死里逃生的土匪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一股脑将打虎山的真实情况全说了。林飞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一脚将这杂碎踹翻在地。骂道:“狗杂碎,还好老子没有急着上山,山上竟然还有六十多人,破蛮把这孙子给老子剁了!”
王破蛮顺手拿过一名手下的长矛就要解决这厮。“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绕过陷阱区,直接通到后山。”
“嗯?”
林飞闻言心中闪过一丝警惕,“破蛮先别动手。”
指着另一个内鬼道:“把他带过来。”
这一次,林飞不再对这些土匪仁慈,直接上了手段。一番折磨之后,林飞果然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些从军多年的悍匪。正面的大路看似直达老巢,实际上遍布陷阱,土匪们下山上山都是走的后山小路。而后山小路上看似毫不设防,山顶却是有一个时辰轮换一次的暗哨。无论是从前山还是后山,想要不惊动这群土匪的情况下逼近老巢根本是不可能的。若不是那五个军队的家伙去前面替自己趟雷,恐怕自己即使从前山攻上去,对方也能从容地从后山逃跑。“妈的!”
林飞爆了句粗口。老油子黄狗子此时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建议打道回府。却是遭到了王破蛮的竭力反对,气得黄狗子恨不得弄死这个直肠子愣头青。面对手下的争论,村民们也开始分成了两派互相斗嘴。林飞也无法再放任这种趋势扩散。当即拍板,从后山直捣黄龙。黄狗子面如死灰。王破蛮却是兴奋极了。林飞看着前方的森林,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破蛮,看到前面的陷阱区了没,待会儿我走了,你带人放一把火,越大越好。”
不一会儿,在林飞的威逼利诱之下,两个内鬼终于被击破了心理防线带着林飞来到后山小路。看着前山燃起的红光,林飞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所有人,全速前进!”
恰好在此时一阵微风袭来,天气本就干燥,大火借助风势迅速席卷在山上蔓延。山洞中的土匪很快发现了大火,当即就有人进去给首领汇报。不多时就冲出来一群人分散在森林之中忙着救火。另一边,林飞带着众人一路急速穿行,趁着夜色很快就爬到一半的位置便停下来了。接下来大部队移动必然惊动山顶的暗哨。林飞便命令黄狗子个破蛮去先探路,最好把暗哨干掉。王破蛮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黄狗子尽管满脸写满了委屈,却是咬着牙答应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达了预定的位置,按照内鬼的描述,两人终于看到了暗哨。拿出弓弩。咻咻利箭划破空气。砰!王破蛮的箭落空了,钉在一旁的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暗哨刚刚察觉到什么,一只长箭便噗嗤一声贯穿了他的脖子,挣扎几下后,他的尸体仰面倒下。黄狗子开心地跳了起来。王破蛮也是对黄狗子刮目相看,说他是今晚最大的功臣都不为过。就这样,林飞一行七十多号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直接闯进了这群土匪的核心腹地。放眼望去。洞里的土匪此时正在篝火边上狂欢。为首的一个身穿破烂铠甲的大胡子土匪骑在一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抖动,女人被死死地钳住双手,发出绝望的哭泣,身边还有几个心腹正在起哄。“二当家威武。”
“干死这个小娘皮,哈哈哈。”
。。。。。林飞眉头紧锁,暗骂一声畜生。目光继续移动,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木制笼子,里面关押着十几个一丝不挂的表情木讷的女人。这些饱受折磨的女人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宛如行尸走肉。笼子外的两根木架子上,此时还绑着五个身穿铠甲的汉子。有四个此时低垂着脑袋,只有一个还奄奄一息地嘶声咒骂着。“柳平,你个杂碎。。。有本事杀了我。。。”此言一出,正在骑在女人身上抖动的柳平却是一笑。“独孤月啊独孤月,你哥蠢,你比他还蠢,当年就是老子亲手割掉了他的脑袋,怎么样?来杀了我啊,我就在这里,哈哈哈。”
“杂碎。。。我爹会为我报仇的。。。”独孤月目眦欲裂,不断挣扎。柳平忽然一阵哆嗦,使劲地动几下,从女人身上爬起,心满意足走到木架子旁边笑道:“今天让你死个明白。”
柳平指了指天上,狰狞一笑,“有大人物要你哥死,看在我和你哥相识一场份儿上,就不折磨你了,这便送你和你哥团聚。”
“杂碎。。。你不得好死!”
被绑在木架子上的独孤月声音嘶哑着吼道,一口唾沫吐在对方脸上。“贱人!”
柳平抹掉脸上的唾沫,操起一棍子打在对方脑袋上。独孤月瞬间昏死过去。下一刻,柳平缓缓地拔出刀,高高举起。身边的小弟们此时正忙着争抢刚刚那个女人,竟是无一人注意到远处的黑暗之中伸出了冰冷的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