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盛久安拍了拍棺材:“这棺材里就没放过尸体。”
钟磬也点点头:“没有死气,也没有尸气。”
盛久安电筒一照,在棺材的最里面摆放着一套女性的裙衫:“这是一个衣冠冢。”
杨湛:“那……那我爷爷肩膀上那牙印怎么回事?”
钟磬:“……那就是磕出来的淤青。”
杨湛一时沉默无语。
“没有鬼,没有僵尸,所以我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正常情况下,人也不可能突然就五脏六腑衰弱了吧?”
盛久安想了想:“去你家老宅看看有没有线索。”
杨湛点头,转身带路。
走了两步,盛久安发现云澜岄没跟上,转头一看,人还在坟前站着,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夜色中也看不清晰他的神色,但环绕在身旁的怨气很平静,盛久安也一时摸不准云澜岄是怎么回事。
走回去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云澜岄似失了神,对盛久安的询问竟没有任何回应。
盛久安心一提,抬手拽住他的衣摆。
云澜岄这才转过头来,平时盈满温柔的黑瞳,此时却像一潭浑浊的黑水,平静之下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暗流涌动。
“咳咳——咳咳——”
盛久安一惊。
眼见着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血猝不及防的就喷吐而出。
盛久安连忙握住云澜岄伸过来的手。
冰得刺骨,还在颤抖。
盛久安看了看那无字碑:“难道是你认识的人?”
云澜岄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后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盛久安心里突然有点微妙的不爽快。
这杨家埋着的不会是云澜岄的老相好吧?而且瞧他气火攻心刺激过大的模样,这老相好肯定活着的时候与他生生分离,正常套路就是有情人不得眷属,算起来那个年代云澜岄是古澜国的人,而是还是皇室贵族,这杨家不论是否富贵,肯定是大尨的人,跨国恋必然没有结果,所以老相好只能另嫁他人?
亦或者按照云澜岄死时的年纪,也可能是死得太早死别了?
盛久安开始感觉到他逐渐躁动起来的情绪。
连忙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云澜岄抬手揽住了他,双手逐渐收紧,紧得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盛久安瞥眼看向棺材,忍不住开口问:“你家这位女祖宗到底是谁?”
杨湛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对这些又没兴趣。”
“而且一千年前的人了,连个名儿都没留下,我都怀疑我杨家从一开始就认错祖宗了。”
“你家美鬼……不会才是我们祖宗吧?!不然他那么大反应?!”
“就算不是他也应该和这个祖宗很熟?”
“他自己不记得吗?”
盛久安沉默片刻,口吻温柔又包容:“他老年痴呆。”
云澜岄整只鬼脆弱的粘着盛久安,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