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突然,她感觉脚下一拌,随即摔倒在地。她想爬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样都无法起身。
&esp;&esp;就在她挣扎的时候,黑暗中缓缓走出两道身影,他们走在这泥泞的小道上就像是在散步一样闲适。
&esp;&esp;那姑娘心中涌入一股无力,“你们为什么要帮那个畜生?!他害我家人身首异处,害我无家可归,我只不过是在惩戒他而已!”
&esp;&esp;荆忆懒懒的看着她,略带清冷的声音从那红唇中出来,“我是个生意人,拿人东西,替人办事,天经地义。”
&esp;&esp;吴娘绝望的笑了起来,“哈哈!好一个天经地义!”这两人从晚上就开始追着她,说是受那畜生所托要将他杀掉。
&esp;&esp;她要跑,可是这两人好像知晓她想法似的跟在她身后怎么都甩不掉!
&esp;&esp;“你们助纣为虐!你们和他一样都是万恶之人!”那姑娘对着荆忆和竹沥吼着。
&esp;&esp;吴娘的眼睛已经变得迷蒙,像是魔怔了一般。竹沥慢慢的走到吴娘面前,手里拿着剑,宛如一个魔鬼带上了笑的面具,邪恶的让人胆颤。
&esp;&esp;吴娘不住的后退,终于露出惊恐,她喊叫道:“不,我还没有报仇,你不能杀我!我……”话未尽,竹沥的剑已然刺穿了她的心脏。
&esp;&esp;血顺着泥地流到荆忆的脚前便停住了,好像有无形的屏障挡着这血。竹沥擦了擦剑身,重新走到荆忆身边,俊朗的脸庞乖巧无比。
&esp;&esp;“任务完成。”
&esp;&esp;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躺在树下已经气绝的女子,神情似愤怒,又似解脱,他双拳紧握,像是在寻找一些支撑。
&esp;&esp;“李风,我们已经按你的要求杀了她,”
&esp;&esp;“那我们的报酬呢?”荆忆开口。
&esp;&esp;李风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情绪,从怀里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随后又拿出了一支木簪。
&esp;&esp;他看向木簪的神色温柔,像是透过它看到了其他的什么,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竹沥,手都是颤抖着的。
&esp;&esp;拿到了东西,荆忆便和竹沥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李风最后一眼,但她没做过多停留。他们只是交易,之后如何,与她无关。
&esp;&esp;两人的身影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缓缓与黑暗融为一体。
&esp;&esp;李风独自留在原地,雨滴砸在他无神的脸上,他像是无所觉似的喃喃出声,“夫人,欣欣……”他惨然一笑,对着漆黑的夜空道:“等我。”然后从袖口拿出匕首,自刎于这阴森的荒郊。
&esp;&esp;他的血几乎要和吴娘的血融合在一起,但似乎它们还承载着主人的恨意,怎么都无法真正融在一起
&esp;&esp;翌日
&esp;&esp;昨晚后半夜又下了大雨,到了今早,终于出太阳了,人们久违的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该晒的晒,该晾的晾。
&esp;&esp;而东街那条小道上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听说里面的东西很是精致,连两位东家也是极为好看的。
&esp;&esp;不管买不买胭脂的,都好奇他们真的有坊间传闻那样美丽英俊吗?不过很遗憾,他们一直都没出来,只有几个跑堂的在招呼客人。
&esp;&esp;不一会儿,他们却很快就被这里的胭脂水粉吸引住。这倒是如大家所说的,东西好用漂亮,价格合理不贵。
&esp;&esp;于是他们终于开始在这个店铺里买起了东西,一边买还一边说着闲话。
&esp;&esp;“那李侍郎听说是自刎的,喉咙都被割穿了。”一个头戴粗布头巾的女人说道。
&esp;&esp;“欸,我听说是那个吴娘害的李侍郎的。”
&esp;&esp;“吴娘?哪个吴娘?”身边陆续有些人好奇的凑近。
&esp;&esp;“哎呀,就是前段时间新搬到西街的那个姑娘啊。”戴粗布头巾的女人继续说道。
&esp;&esp;“啊?”
&esp;&esp;那女人刚想继续说说,就被旁边打杂的少年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