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抬起头,泪眼迷蒙地问:「你说燕磊他会不会不原谅我?」
他恶形恶状,「他敢?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打死他!」
「不许你打他……」她轻捶他的胸口,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好好好,不打不打。」他不舍地替小花猫擦泪,「没事的,相信过阵子便宜大哥就会想通的,你再忍忍啊。」
「 ……真的?」
「真的。」只要能哄得她开心,就算是假的,他也把它生米煮成熟饭变成真的。
容止稍稍冷静了些,犹迟疑地问:「那靖远侯府的魂纸……」
「不还他了!这是咱们该收的保护费。」在他们为燕磊做了那么多后,还给他?作梦去吧。
哭意渐淡的她窝在他的胸前,撒娇似地蹭了蹭,闭上眼嗅着他身上那股令她安心的气息。
她很清楚魂纸那个烫手山芋,若是留在燕磊手中将会有什么后果,要想保住燕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地当个普通人下去,就如同他从不知他曾拥有过魂纸一般。
而这道理,她懂,莫追也懂,不同的是,她会明确地说出这是为燕磊着想,但莫追就只会强盗似地抢走魂纸,说是什么保护费,才不承认他也关心燕磊。
「其实你的心也很软……」满满的感动快溢出心底,她忍不住低声拆穿他。
他凶巴巴地,「要你管?专心哭你的!」
「哭不出来了……」谁教他一直打岔?
等到容止心绪不再那么激动后,莫追喂她喝了点水润润喉,再把这间牢房打扫好铺上全新的床铺和棉被,抱着自家鼻子还红通通的相公坐在床上,耐心无限地哄她睡觉。
「咱们这阵子就躲在这儿避风头?」容止习惯成自然地像只鸟儿般在他的胸前筑巢,基本上是一到了晚上就窝在他的身上不挪地方。
莫追很得意,「我保证慕殇绝对想不到我们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往后呢?」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当囚犯吧?
「当然是逮着机会就回原国去,不掺和北蒙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打了个呵欠搂她在床上躺平,「睡吧,天色不早了。」
也许是因为又换了地方的缘故,容止躺了好半天就是没什么睡意,所以一直在他的怀中挪来动去,试图找个好睡姿。而被她这么不经意地一撩拨,莫追不但身子都热了起来,也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怎么?」被他转过身子的她,不解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容。
「收利息。」他可没忘了她先前说过欠着的。
她讶然地张大眼,「在这?」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反正墙壁厚得很他们又看不到,况且,再不收利息娘子我就要枯萎了。」他才不管那么多,一口一口地噪吻着她柔润的唇瓣。
彼此气息交融不分你我,是种能让人轻易沉腼其中的眷恋,容止感觉他吹拂在她耳畔的呼吸愈来愈急切,同时他亦不满足地拉住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口,再一寸寸地往下移动。
洁白的纤指一路滑过他结实的胸口,与他腹间一块块线条分明的肌肉,容止突然觉得喉际有些焦渴,在他还想把她的手再往下拉至他的腰带里时,她犹豫地把掌心定在他的小腹间不动。
她红着脸,「再这祥下去……你会很难受的……」
他顿了顿,压低了嗓音危险地问。
「你怎么知道?」她找人练过?
她心虚地瞥开目光,低声在嘴边咕哝。
「四师姊的小黄书我背得很通透……」没办法,写得真的很好看,看没两本她就迷上了。
莫追黑了半边脸,「烧掉,那玩意儿往后都不许再看了!」万恶的四师姊啊,没事教坏他的相公做什么?这种事要教也该是由他来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