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伺候,用不着你。”
他是真不懂路原怎么每天这么大的劲,整天围着黎砚知转来转去,连睡觉都得上赶着去服侍,是什么受虐狂吗?
他单手揽着那半箱周边,一脸冷漠地关上了车门。
随即便大步往台阶上跨着,一点也没给人回旋余地。他就是这么个性格,说一不二的,强势得很。路原也没办法,只好给黎砚知发了个卖乖的语音。
他刚把语音发过去,夹起来的气息还没调整过来,就被瞬间飘过来的黑影覆盖。
他被惊得猛一抬头,就看见李铮不声不响地扛着箱子又站回到他脸前,他那双淡漠的凤眼倾斜着,语气淡淡,“那个,把你那电子手表的链接发给我。”
躺到床上的时候,李铮才缓缓回过血来。
说是床,倒也是抬举了,李铮扫了扫这翻身都能掉下去的折叠沙发,有些无声地吐了口气。
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他还没退出去的聊天框。
是一个崭新的聊天框,整洁冷清,上面只有单方面飘着的气泡,时间是23:37。
第一条,【你刚才的表现我不满意。】
第二条,【暴露狂主唱和撒谎精吉他手这个标题够不够瞩目。】
李铮爬起来,外面客厅的灯亮着,浴室传来模糊的水声,声音并不大,盘桓着顷刻便微弱下去。
刚才给黎砚知换床单被罩捂得太严实,现下身上背上黏着汗,总归不太舒坦,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搬出来,现下还在他原来住的房间里,他看了看浴室里莹亮的灯光,走路有些轻手轻脚。
反应过来时他没忍住轻呵,他可真是脑子不清醒了,回他自己房间他有什么好遮掩的。
推开门,果不其然,衣橱已经被扒得乱七八糟。
他随便翻了翻,那件anito真丝睡衣和一条cele短裤不见踪影,大约被黎砚知穿走了。他敛了敛眉,从一堆乱遭的衣服里挑出几件,时间紧迫,剩下的那些他只随便叠了叠。
又将几件适合黎砚知穿的挂在了抬手处。
做完这些,他抱着衣服回了书房。这房子是他妈妈留给他的,空间不大,除了他原来住的这个大卧室,只剩一个不足15平的书房。
这书房平时就放着妈妈从前的书和手稿,还有一些被他从沁园整理的妈妈生前遗物。
他躺在床上,从一边摸出来一个被塑封着的照片,那照片明显已经老化泛旧,着实有不少年头了。
上面是妈妈恬静的笑颜,李铮用手指轻抚着。在他印象里,妈妈从来不笑,她工作很忙,只偶尔见他一面,每次也只是和他待一会就让阿姨抱走。
他从遗物里整理出这张照片的时候差点以为是认错。这张照片太让他稀奇,他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拿出来确认一下,以至于连妈妈腿上那个陌生女孩的长相也已经牢牢刻进他的脑海里。
他手指轻轻从妈妈浅笑的眉眼上移开,无知无觉地落在女孩眼角那颗模糊的痣上。
浴室的门被人哐当推开。他下意识把照片放回去,回身时他没忍住轻嘶一声。
后腰处被黎砚知勒出的红痕隐隐有些发痒,压到的时候还有些惯性的疼。他撩起上衣下摆看了一眼,是一条规整的痕迹。
“劲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