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想起了这屋子里应该还有一个活物——黑黑!
可惜黑黑沉迷在游戏机里不能自拔了,对于娇颜的抱怨、感慨一律充耳不闻,活像长在了飘窗上一样。
娇颜气地一个飞扑就挤到了飘窗上,黑黑终于舍得动弹了,他飘到了飘窗上空,眼睛和手依然没离了游戏机。
“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做,就去政空吧。”
娇颜靠在窗户上看着小区里的小花园,摇了摇头,郝帅小朵他们都不在,回去了也没意思。
“你之前不是列了一张放假以后必做的五十件事儿的单子么,你挨个做呗。”黑黑可是记得娇颜盼放假盼了好久。
娇颜有气无力地说:“要做的事情太多,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做什么也没意思。”
这五百来年,头一次听到娇颜说没意思的黑黑在游戏间隙抬了抬头,看着对面这位萎靡不振的姑娘,明白了,“你列的那些事儿都是要和肖一平去做的吧,你就是在等肖一平。”
“唉”
好好的一口气,叫娇颜叹了个一声三折。
显而易见,肖一平不在,一不小心,娇颜就成了空巢老人,不对,是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娇颜就这样扒着窗户,看着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带着孩子晒太阳的溜娃家长们,一心一意盼着肖一平回来。
渐渐地看着看着就不对了,她注意到在小花园长廊下坐着个人,自打娇颜扒窗户她就在那儿,等到中午了人们买菜的做饭的都回去了,那人还在那儿,期间也没人和她打招呼。
从娇颜的角度就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背,花白的短头发蓝紫色的长棉袄就是一个普通老太太的打扮,可是这人娇颜没见过,难道是新搬来的邻居?
“黑黑,那人一直不回家。”娇颜戳了戳头顶的黑黑,把人指给它看。
黑黑扫了一眼,也看不真切,“可能是不想回家吧。”
娇颜正琢磨着那人是谁,楼下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哭声,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来自曙光小区著名夜哭郎毛毛。
“啊,现在毛毛白天也哭啊?”
娇颜仿佛又回到了被那哭声支配的夜晚,吓得她立刻捂耳朵,可惜高穿透力的魔音依然能从她指头缝里往耳朵里窜,叫娇颜防不胜防。
“我下去看看,别他又卡在哪片栅栏上了。”
忍无可忍的娇颜抓起件大衣和黑黑说了一声就下了楼,直奔哭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