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随手摸了下床铺的温度,施恶者赶在她们之前,刚走不久。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和一旁的随从说道,“派人从所能找到的全部出口去追,务必将人追回!”
“是。”士兵领命退去。
南浔想着刚刚所见,只觉心口发闷。
畜生。
这后院的设置与前院大为不同,虽算不上金碧辉煌,却也别有洞天。
就在南浔缓下情绪,再次认真地打量此处时,士兵又来报,在寺庙的地下室中,也发现了很多女孩。
除此外,还有一张被烧毁的密函,半块翠绿色的玉佩,以及大量的金银珠宝。
南浔随着士兵步入地下。。。
宋渊带人赶来时,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矗立在阳光下都睁不开眼的姑娘们,也被震惊到久久无言。
那些被执金吾一件件搬上台面的工具,更是丧尽天良。
南浔白着脸,忍着呕吐的生理反应,自地下室中走出。
沉着眸子将手中的东西递出,“宋延尉觉得,此案可要追查?”
她发冷的眸子紧盯着宋渊,仿佛他若说出一个不字,便立即将他归为此案同伙。
宋渊接过那块皇嗣象征的玉佩,阳光下,那“日”字格外刺眼。
大皇子齐曜。
世人只道,非嫡却长的大皇子,是皇后大婚那日的耻辱。
却不知,大皇子三岁后才有了名字。
曜字,还是南轻所取,原有太阳与光辉之意。
可如今。。。
此案,与上次南浔与大皇子的小打小闹不同,若没有直接相关证据查明此案,谁有几个脑袋,去让皇家蒙羞。
宋渊又扫了眼那群无助的孩子,低声道,“为官者,当为生民立命。”
于此同时,齐曜正在一富商私宅的一处阴暗地下室中。
微弱的烛火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摇曳,映照着齐曜扭曲的面容,他眸中闪烁着一丝残忍,“如此严密之地,怎么会走漏风声!?”
他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心腹。
那名心腹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殿下,属下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就收到了执金吾围剿的消息。”
他补充道,“但是我们撤离的十分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十分隐蔽?没有任何痕迹?”齐曜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把那些女孩全留在了那里,你告诉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当南浔是傻的不成!”齐曜上前踹了他一脚。
“可她们。。。”
她们没有舌头。
齐曜嗜血的眸子一眼望过来,那心腹顿时屏息,话都不敢说了,只是拼命磕头,连连求饶。
齐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半晌,他冷道,“立即除掉南浔,绝不能让她将消息传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