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不是花叶派弟子啊……”少女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嗫嚅道,“抱、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我只是,只是想躲一下。”
“伯伯给了我机关城的令牌,所以你们才会发现不了我的。”她取出一块木质的令牌,上边写着大大的“机关”二字。有了这令牌后,神识就不再会被机关城隔绝,自然而然,能瞒过其他无权限的人。
这令牌,两人方才才在那些成夫墨身上见过。
傅长宁和沈爱池对视一眼。
云寄书同她们说过,虽说宗中大多数弟子皆对机关术有所涉猎,但成夫墨的核心传承,属于机密中的机密,只有真正的门生传人,才会得到倾囊以授。
像机关城里这些成夫墨,便是如此,他们虽出身花叶派,也还是花叶派弟子,可实际上,承的并非花叶派教义,而是成夫墨,像这种机关城的令牌,同样也只有他们有,外人是接触不到的。
沈爱池直接问:“你伯伯是成夫墨?”
少女眉心一跳,紧紧闭上了嘴巴,像是知道自己惹了祸,抱紧了怀里的令牌。
傅长宁观察着她的神色,觉得她不像花叶派弟子,倒像是……
“你是花叶小镇的人?”
少女一惊。
傅长宁原本只是猜测,但看她神色,虽仍未开口回答,可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花叶小镇住的是最早一批成夫墨的后代,大多是没修为的,有修为的会进花叶派,成为一名新的墨修。
不过也有一些例外,一些有灵根,但并不往墨修方向发展,也无法成为情修的孩子,会选择自谋出路。
“你既躲着花叶派弟子,近期花叶小镇需要躲人的……”
“你认识成?还是和成那桩事有关?”
这话一出,少女便不止是惊了,面色几乎可以用发白二字形容,估计她也没想到,不过是简单解释两句,底细就被两人扒得干干净净。
但见两人神色并没有因此而有过多变化,瞧着确实不像是花叶派的弟子——许多花叶派弟子都认为,成同风月图鉴的失踪有关,对此事颇为不快。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盘突出。
“我叫英,是花叶小镇二代成夫墨,奎的后代,我确实认识成,我们打小就相识,但是,”她语速急急,“成那件事,他是被冤枉的。成是带了一个女孩子进了花叶派,那是他心爱的女子,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但他们没有拿风月图鉴。”
“你如何确定这一点呢?”
英抿紧唇,“因为当时,我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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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夫墨自离开墨谷后,便不再称姓,所以花叶小镇上的后代,大多只有名,没有姓。
两人听习惯后,渐渐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
通俗来说,英是六代成夫墨,成是七代成夫墨,英论辈分,是成的小姑姑,两人一起长大。
一年前,成认识了一个外来的叫白为嘉的女孩子,两人相识后,白为嘉曾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没有姓氏,在得知原由后,笑嘻嘻地开玩笑,说,不然你跟我姓,叫白成。
白为嘉性格热烈明媚,如三月一束迎阳而生的花,成很快心动沦陷,并将少男心事透露给了小姑姑英。
成没有灵根,不懂这些,英却很忧虑,因为白为嘉是练气六层,修为远高于她,甚至小镇上大部分人。
好在这之后并没有出什么事,相反,和白为嘉相熟后,英自己也对白为嘉改观,三人经常一起出去玩。
去花叶派那次就是成和英一起计划的。
花叶派从小就对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就和自己家一样,加上花叶派自己也经常接待客人,宗中外人并不少,所以两人对这方面并无敏感度,发现白为嘉进不去,两人又不是宗门弟子,无法带人登记,干脆就依自己的花叶珏,仿了一块。
这方面成夫墨向来是天赋异禀,三人成功混进去,在门中好好玩了一通,尽兴而归。
“当时我们确实去了那所谓的禁地附近,但只是过去看花的,根本没有靠近。”英着急解释着,“禁地旁边就是呼兰花地,很多弟子都过去看,不止是我们。”
两人一时没接话。
过了片刻,傅长宁问:“那白为嘉现在人呢?”
念这个名字时,她略停了停。
“为嘉收到了师门传讯,回去了。她原是六脉宗的弟子,六脉宗依附于归元宗门下,不定时会选拔一些弟子进入归元宗交流学习。她师门紧急传讯通知她,为的就是这件事,我和成都觉得,不能错过这次机会,那可是归元宗,错过这一次,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进入了。”
他们也许不懂别的,但都懂得道门第一的名号,凡事只要加上“第一”二字,那势必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