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有部分人见过傅长宁和关山越那战,已经隐隐认可了这位师妹的实力,但更多的人,只是听闻这三人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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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鸣远这不是第一次被人打听,因此回答得毫不犹豫。
果不其然,那人兴致一下消了大半,又狐疑道。
“都是同届的,竟一点交道都没打过?”
“有倒是有,早两年,我和其中一个打过架,结过仇。”隋鸣远继续胡说八道。
“这样啊。”那人敷衍地继续跟他聊了几句,就走了。
等人走后,隋鸣远才恢复正常。
这就是他没怎么和傅长宁说话的原因。
太烦了,一堆苍蝇围上来,其中固然有纯好奇的,但大部分,都怀抱着那么一点不可告人的恶意的心思,不明里暗里踩上几句就不舒服,他回答过几次后,就感到无比厌烦,也不可思议。
嫉妒,是的,这群人竟然会嫉妒比他们小,但已经年少成名的后辈。
倒不是说这种心态不正常,只是,他从来不觉得这种心理会出现在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的归元宗,以至于初次发现后,才匪夷所思。
隋鸣远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性格自私霸道,出了名的跋扈,且易怒,无论他看不惯,还是看不惯他的人都多了去了,但始终不至于把自己拉到和这种人一个格调,因此这之后,一律装傻,问就是不认识,再问就是有仇,血海深仇。
有次,傅长宁遇见他,想打招呼,他都直接视若无睹走了过去,弄得傅长宁一脸纳闷。
其他同届弟子也是重灾区。
其实,八成的往届弟子中,真正恶意明显的,至多不会超过三五个,便是酸言酸语的全加上,也不到二十个,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新生们感受到不妙后,言行中自然会带出来一些,而老弟子们也不是傻的,意识到他们的冷淡和戒备,态度自然更加淡淡。
等到从十日仙舟之行上下来,双方俨然已经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了。
除了本来关系就好的,大多是各自抱团。
赵长老这十日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来得及注意,等下舟时,就见这群人已经是这样了,顿时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届选拔情况特殊,不似以往,是先优中择优,进刑法峰后再集中培养,难免鱼龙混杂。
仙舟上衣食无忧,饱暖思淫-欲,这群小王八蛋吃饱了没事干,才有闲工夫内斗。
何况进去后他们也很难撞见彼此,能撞见的基本都是魇魔所化,防备些也好。
她如此反复地告诉自己后,才终于平复下了那点暴怒的心绪。
“跟我来。”
这是一座有些荒芜的山脉,仙舟行驶速度太快,没人分辨得出此处距离归元宗到底有多远,只隐约记得,他们是向西行。
脚下踩着的枯草似乎结了霜,然而四下里并不冷,反而有些升腾的热意,这种怪异的反差,让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开始将心思由对内转而变成对外。
傅长宁手从一朵已经枯萎的花上收回,动作间,冰晶蚕丝制成的透明手套若隐若现。
她同刘林芳传音,“我好像感受到了魔气。”
她曾经接触过酆山的弟子,也在白玉京见过黄泉水,对魔气有一定了解。
水木灵根又一向以纯净著称,对这些异物杂质最是敏感不过。
刘林芳自然不会怀疑她的猜测,她同样传音道。
“又是魇魔,又是魔气的,咱们这到底是要干嘛,莫非,宗门和哪个魔修门派杠上了,准备上去灭门,派咱们当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