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羞辱我吗?你这个混蛋!”
“我不是在羞辱你,只是归还原本应该属于你的爱情!”
“如果那是属于我的爱情,我会去争取,不需要别人施舍!”
“那不是施舍!我剥夺了你的自由,我不能连你的爱情都抢走!”慕学庸声嘶力竭地吼着。
“你这个白痴!”这跟施舍有什么不同?!
两只野兽互困对方,扭打成一团,以为身为丛林中,两方放声嘶吼,忘却家中还有两老,在楼下被吓得冲上楼观看。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给我停住!”孟家真正主事的大老出声了。
兄弟俩祖喘着气,头发一样凌乱,脸色一样红润带紫,同一时刻停止了争斗。
“学庸,你给我过来!你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打电话问你,你大哥婚礼你要如何安排,你不回答,先是把我气得血压升高,现在又跟你大哥打架,你是想要把我气死,你才甘愿吗?”孟敏慧骂得气喘吁吁。
慕学庸静默无语。
“还有你!孟呈扬,你又在搞什么鬼?谁准你对你弟弟出手的?我是这样教导你们,用拳打脚踢沟通手足情的吗?”孟敏慧对两兄弟一视同仁,毫不袒护任何一方。
孟呈扬气息未稳,撇唇冷笑。“妈,婚礼暂停。”
话一出口,两老都震住,就连慕学庸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看什么?这不是你要我去做的吗?你有什么好惊讶的?”孟呈扬笑得自嘲。“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小光了。”
慕学庸看着他,心像是被他冰冷言语化成的软刃围困绞杀。
是啊、是啊,大哥说的没错,是自己要他这么做的,但为何他会这么痛苦,这么难受?
窗外的闪电打在他的心头,雷声轰碎他的魂魄,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孟呈扬一言既出,连锁效应如雪球翻滚。
两天后,孟敏慧偕同夫婿找上杨光,想要搞清楚状况。
正逢失恋打击的杨光还没来得及收拾情绪,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就被两老问得一头雾水。
“开玩笑的吧……”她呵呵干笑着,但两位前辈的表情好凝重,所以她也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交往的人是学庸不是呈扬,我不知道呈扬为什么要这么说。”
别闹了,她守空闺守了两夜,都筋疲力竭,脑袋一片荒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维持这段恋情,别再节外生枝了,好吗?
“可是,呈扬说婚礼暂停,他要追求你。”孟敏慧的脸色相当差。
杨光好想哭。“伯母,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快厘清状况,会在第一时间把事情都处理好,婚礼,绝对不会暂停。”
在她再三保证之后,两老才满意地离去。
当下,她立即联络孟呈扬。
“总裁,别闹了,婚礼已经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你现在喊卡,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把他约出来,坐起下来第一句,就是很无力的抱怨,但看清他的脸之后,她就呆掉了。
孟呈扬脸上戴着大大的雷朋墨镜,但唇角布满的青紫痕迹却掩盖不住。
“你们真的打架?”看来伯母说得很客气,不是小打一场而已。
“是沟通。”孟呈扬很坚持地强调。
“真激烈……他也跟你一样惨吗?”
“你这两天没遇见他?”他有点意外。
杨光无奈摇摇头。
他微挑起眉。“那晚,他对你说了很多浑话,对不对?”见她浅浅勾笑,他哼了声。“放心,我帮你报仇了,他的脸比我的还惨。”
还笑呢,都这时候了,还袒护着他,真教人眼红。
“他会不会是被你打得住医院了?”所以她才会一直等不到他的人?
她这两天只要有空,就是到农场整理她的郁金香花田,尽管有些球根被他打烂,但还是有些是完好无缺的。
“他才没那么弱。”孟呈扬浅啜一口咖啡。“大概是回郊外的房子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