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多有教授威严。”
“好到让学生倒尽胃口吧!”他讥笑她。
要是他的面前站着这样的老师,别说念书,就连踏进学校他都不想,更遑论坐在她面前听课,八百年前吃的早餐都会吐出来。
“罗唆,不这样伪装,怎么可能三不五时陪你去PUB混。”为人师表在PUB钓男人,万一被学生抓包怎么办。
“狡辩。”明明是自己爱玩,关他啥事。
“活得不耐烦了,”瞪了他一眼,别恩渲储存档案准备关电脑,“现在才几点,怎么你就下班啦,该不会把工作都扔给大哥做吧?”
“瞎说,我是那种人吗?”
“是。”她答得毫不犹豫。
“别恩渲——是大哥叫我先来接你,他说晚上公会有个晚会,要你赶快回去恢复正常,免得吓死人。”
朝着他走去,她拿起手上的公事包猛的甩上他的脸,“当心我跟妈告状。”
侯竞语捂着鼻子,认分的跟在她后面。
“记得锁门。”她回头命令着。
“知道啦。”
侯竞语还未停好车,别恩渲就已经打开车门下车。
“妈,我们回来了。”她对着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房子大喊。
二楼有点动静,别恩渲直觉往上抬头,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正兴高烈的挂在栏杆上对人炫耀她的运动细胞。
“别君棠,你若是想当肉馅儿,待会儿我会成全你。”
“接住我——”十岁的别君棠展开双臂任性命令。
她在栏杆上一个下腰、翻身,接着便纵身往一楼的玄关跳下。
老把戏!别恩渲压根儿不想理,搁下公事包迳自往厨房走去。
“天啊,棠棠,小心——”身后的“火山孝子”侯竞语飞身一扑,精准接住那坠落的小身子,随即对着别恩渲咆哮嚷嚷,“你这狼心狗肺的妈,你女儿从楼上掉下来了,你还甩都不甩。”
“小舅你好厉害,呵呵。”诡计得逞,别君棠笑得花枝乱颤。
“她是跳下来,不是掉下来。”遍寻不着侯母的身影,别恩渲只得又步至客厅,“敢跳就让她跳啊,当初我就是没胆跳,才生下她。”
“别恩渲——”
不想理他的聒噪,她开口询问女儿,“别君棠,婆去哪儿了?”
“刚跟公公去散步。”挣脱侯竞语的怀抱,别君棠又满屋子跑跳着,“晚上婆说要带我去吃饭。”
“去哪儿吃饭?”
“不知道,可能是某人家吧?”又一个劈腿。
“废话!”
她怎会生出一个成天像只蚱蜢似的女儿,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明明是送她去学古典芭蕾,可怎么看都像从李棠华特技团出来的孩子。
“我先上楼去梳洗。”不理会那一大一小的嚷呼声,别恩渲回到三楼,她和女儿独有的空间。
起初侯竞琰要把他的房间出让给她,因为他怕她会觉得生疏,想说如果她住在二楼跟侯竞语也有伴,后来是侯妈说三楼正好给她们母女当亲密的小窝,所以她拥有了这个家视野最好的楼层。
透过侯父的安排,她回国任教了,久未居住的房间还有点陌生,连女儿的性情都有点摸不着边际,“一定是太久没住在一块儿了。”完美的注解。
她出国念书的时候,侯竞语跟着过去,女儿则留在台湾跟着她心爱的婆婆,丝毫不依恋她的母亲,每一次不是侯竞琰,就是侯爸、侯母拎着女儿来探视她,她们堪称是最熟悉的陌生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