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一穷走在周嘉鱼身边,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周嘉鱼说:“这房子让人觉得好不舒服……”
沈一穷说:“有点。”他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周嘉鱼的感觉那么明显。
阮云婕走到别墅门口,用指纹开了锁。
门一开,便有一股子穿堂风刮过,周嘉鱼在那风里嗅到了一股子腥味。这腥味不浓,很快便散在了空气里,让周嘉鱼来不及分辨这到底是什么。
阮云婕却像是没闻到似得,面不改色的走进屋子开了灯。
客厅里几扇明晃晃的大灯亮着,并不会让人觉得热闹,惨白的灯光映照在深色的沙发上,那种}得慌的感觉反而更浓了。
周嘉鱼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怎么感觉那么冷……”
沈一穷没觉得冷,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若有所思:“这房子风水应该是不错的啊。”
无论是家具摆放,还是装饰格局,肯定是找这方面的人看过的。
“不错?”周嘉鱼不是很懂这些,只能由着感觉来说,他低低道:“可是装修风格真让人不舒服。”
整间屋子都是深色调的,从沙发到地板,几乎全部偏深色,周嘉鱼刚进来时乍一看差点以为那是血液凝固后的深黑色,直到阮云婕开了灯,这种错觉才消散。
“林先生,您先坐。”睿哥道,“您坐,我给您泡杯茶。”
林逐水摇摇头拒绝了睿哥的好意,转身直接朝着二楼去了。
阮云婕紧张的跟在他后面。
林逐水上楼之后,便去了主卧,阮云婕也不敢拦,但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有些忧虑。
二楼的装修风格和一楼有些类似,整体气氛很是压抑,就算开了灯也显得很昏暗,也不知道阮云婕为什么会把房子装修成个这种模样。
沈一穷比周嘉鱼知识丰富许多,注意到阮云婕住所里摆放了不少风水学上有讲究的物件,光是客厅里的鱼缸就用九宫之法就算了位置。
林逐水显然对这些小打小闹兴趣不大,直接去了阮云婕的卧房。
阮云婕卧房里放着一张大床,床单是深红色,窗帘也是深红色,灯光一亮,红的刺目,周嘉鱼站在门口表情有点僵,沈一穷问他怎么了。
周嘉鱼说:“你没看见?”
沈一穷说:“看见什么?”
周嘉鱼说:“满屋子的黑气……”
沈一穷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这就是风水这一行最气人的地方了,后天努力十年,比不上天赋异禀的入门汉。他的资质在风水这行里已经称得上上乘,但奈何遇到了周嘉鱼这样的不世奇才。
林逐水没管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两个人,已经进了屋子,他在屋中转了一圈,便指了指床头,让阮云婕打开。
阮云婕虽然有些犹豫,但也不敢反驳,缓缓走到床边,伸手按住床头用力一掰。
咔擦一声,床头落下,沈一穷和周嘉鱼看到了床头里放着的东西,均是露出愕然之色。
其中睿哥反应最大,直接骂了脏话,他道:“阮云婕,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这种东西你放在床头里面?”
阮云婕没吭声,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睿哥道:“我真是没想到,阮云婕,你这种事儿,一般人能做出来么?”
只见床头之中,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一具婴孩的尸体。看大小至少三个月了,已经可以看出人形,还有缠着的脐带。
罐子旁边还放一个香案,香案上有几柱已经烧完的香。
周嘉鱼还注意到,床头的角落里,有一个金属质地的小娃娃,那娃娃不过拇指大小,在光线不充足光线之下并不显眼。而周嘉鱼第一眼便注意到的原因,却是那个娃娃缩在之处的黑气有些特别,隐隐约约好像形成了个小孩儿的形状。
“这孩子是谁的?是你之前告诉我要打掉的那个?”睿哥气浑身发抖,他指着阮云婕鼻子骂:“你是想红想疯了?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把自己的孩子装在罐子里供奉起来,就算他一个门外汉也能猜到点什么。
阮云婕哭道:“我只是不想再那样下去了,王鑫睿,你难道不想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