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垂首轻嗅。
从他的脖颈间拱到胸口。
佣兵甚至能感到它毛茸茸的脑袋暖烘烘的。
还有它微微湿润的鼻尖。
佣兵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匕首。
它在干什么?
是开餐前的检查还是在嗅什么?
忽然相似的场景闪过他的脑海,那个女孩在他怀中轻嗅道出机密。
佣兵顿悟,立刻挥出利刃。
落空。
黑犬叼走了他怀中的龙蛋。
该死。
和她一模一样。
“你要这个干什么?”他气急。
黑犬坐在离他极近的位置,叼着龙蛋。
真的很近。
他伸手去够——在伸手的瞬间他就再次后悔,他几乎能预见黑犬的动作。
果然。
黑犬向后缩了缩,以一个他手臂能够到的最极限的距离。
这是羞辱!
男人锤地。
狄俄倪克斯心满意足的甩甩尾巴,叼着自己的蛋壳离开了。
龙,风铃,那个女孩,还有这只黑犬。
葛利沃夫在心中默默的想:我讨厌黑色。
他的黑马颠颠来迟。
佣兵:……你可真行。
狄俄倪克斯跨过这座山后,重新化作寒鸦隐入黑夜。
佣兵用刀割开马镫,翻身爬上马背,忽然迟疑的望向黑犬离开的山岭。
他感到它的气息十分突兀地忽然消失。
有些像龙在蒙奇顿堡外消失的那一天。
寒鸦展开双翼。
眨眼间就回到了人类驻扎休息的小山谷。
狄俄倪克斯叼着蛋壳收拢翅膀落在树上。
她转动脑袋,将下面的景象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