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掀开暖帘,露出半个身子,腰肢用杏红色腰带勒的很紧,把胸部突出的特别丰满,她对周芸贤招着手,献宝似的。
周芸贤闻声,儿子会写爹字了,他委实激动,想去看看写什么样,他可手把手教了不知多少次了,但环儿天生反骨不受管教。
原紧攥在沈江姩手臂的手由于尤莲莲的话分神而松懈,加上沈江姩在用力挣扎,这一下便脱了手。
“唔。。。”沈江姩身体猛地脱出去,几个趔趄便踩在台阶,台阶上有冰碴子,滑的厉害,沈江姩没站稳,便狠狠摔倒,额头砰一下撞在花坛上,登时磕出一道口子,血顺着眉骨流了一脸。
“娘子!”周芸贤见沈江姩满脸是血,当下里慌了,妻子自小家庭富贵,是家族娇养的富贵花,不曾受过这等罪过,他慌忙步下台阶,伸手去扶沈江姩,“如何磕到了,我看看。”
尤氏眼底藏刀,假意关切道:“呀,弟妹,没事吧?要紧么?要不要找大夫啊。嗨,你瞧我太着急了,弟妹自己就是大夫,自然不需要找大夫了。这自己医自已比外边的省钱还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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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满心寒凉,额头很痛,心里很冰,眼见着周芸贤的手就要扶在她的手臂,她抬起手阻止道:“阿郎不要碰我。”
周芸贤被沈江姩语气中的失望震慑,当下便顿步在那里。
沈江姩立起身来,颖儿把她搀扶,她眉骨上热热的,有血滴下来,“阿郎,你不去陪我找小狗,是么?”
周芸贤不是不心疼她,但她好任性啊,他真的二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很累很困啊,“今天不去啊。你有完没完了。你摔倒也不全怨我,你自己那么大人,怎么不站稳些?”
“那么阿郎便去欣赏环儿写的‘爹’字吧。”沈江姩叫一直默默守在身边的颖儿搀了手臂,“护院我也不会带。我只带我的陪嫁丫鬟出去找狗。阿郎若要阻止,我便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娘子。。。”周芸贤将手紧紧攥了,他看出沈江姩不是开玩笑,他竟不敢继续试探,终于说道:“行,那你去吧。去也是无用功。你一个人找也找不到。你不撞南墙不死心,我受不了你这性子。没人受得了你。女人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晚上出门!”
“阿郎,你比片刻前胖多了。”
沈江姩心知多说无益,便从周芸贤身前一步一步离开。
周芸贤望着沈江姩的背影,明白她指食言而肥四字,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受,但他最终选择留在府中,外面太冷,他又很累,公差私用也不好。
毕竟她丢的只是一条狗罢了,可他儿子学会了写爹字啊,他不能错过儿子写的第一个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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