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可别炒了,这么多。”我客气地说。
“马上就得。”老太太端上个糖醋萝卜,“这个解酒。”
更神奇的是,我们喝完酒,她竟然端上来了饺子,还是现包的。
“您包饺子怎么这么快啊?”我真的震撼了。
“我妈妈自己干的。”解军说,“人家擀皮,是两只手。”
与第一次回家过年相比,我大学的第二次回家过年显得热闹了许多。那是因为,基本上全村都知道我会攒电视,而且价钱要低很多。
这次回家的拜年的时候,话题还是很统一,就像去年全问军功章,这次都问好攒吗。
结果,开学时,至少有五六十户人家给爸爸送钱,要让我攒电视。
“真的不行。”我基本上是挨个解释,“这是从学校教学实验室匀出来的,而且也正好有车,给您攒了,怎么往回运啊?”
战术课
寒假回来,基本所有课本都扣着“秘密”。
专业学习开始了。
在上学期动手实验挣了不少,我由此非常功利地认为,“书中自有黄金屋”对我们工科而言,就是科研。
这学期的军事应知课(即不考试也不考察)是陆军战术。
对于这种军事课,我们工科学生一般是用来看课外书和睡觉。
但我却认真地记着笔记,这一方面是中学养成了认真听讲的习惯,不会走思,即使强迫自己走思,也一会儿就被教员思路牵回来。
主要的是,我坚信易卜生的“社会犹如一条船,每个人都要有掌舵的准备。” 尤其是武卫红和鲁红梅都没能把握住后,我觉得“事不过三”。
我要在这种无聊的课程里寻找科研的契机。
在战术课上,教员讲了战机的概念。
在79年的侵越战争中,我军迅速推进越南腹地数百公里。遇到战争以来最为险峻的关隘,真正的一夫当关。
越方在关隘修筑了密集的坚固的碉堡,我前锋团组织了数次冲锋全部有去无回。
现在已经官至顶级委员的龙,当时是前锋团团长。
龙看到,越方的碉堡用人工、地炮、火箭弹均不奏效,便用奇兵,请求防空部队支援先头部队,用防空的高射炮平瞄打碉堡。
防空部队抵达后,半个小时竟然没有开火,龙便急了。
防空部队报告说,高炮的火力控制系统要自检。
龙命令,“5分钟之内听不到炮声,我撤了你们班子的职。”
于是,为了乌纱帽,防空部队只好不等自检完便开火。
没有火控系统,准头,当然没有。
期间发起冲锋的三个侦察连全部阵亡。
龙红了眼,“谁炸开一个碉堡,晋升一职。”
这时,配属防空部队的导弹连长请命,“首长,我们可以用反坦克和防空导弹,就是代价太高。”
“导弹?代价高?多少钱?”
“大约万元左右(当时,一斤猪肉7毛9)”
“混蛋,一万元算什么,给我打。”
仍然是近半个小时不见动静。
原因还是导弹的控制和弹头均要检测。
这时,几乎全团所有侦察兵全部覆灭在碉堡前,一个侦察连的战斗力相当于普通的3个步兵连。
在龙几乎用手枪的逼迫下,反坦克导弹发射出去。
结果,几乎是发发命中――攻击行进中坦克的导弹,用来打碉堡,导弹几乎100%从30公分见方的碉堡的观察孔打进去。
当然,参战部队所有配备的导弹全部急送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