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分男女,只看背影,还以为是小不点,但小不点刚才喊他们的时候莫名其妙只穿件白背心,下完通知就跑了,肯定不是他。
连队里好像再没有这么矮小的战友,难道上面来的?
众士兵疑惑,直到这名战友转过身,露出张私下里没少议论的熟悉漂亮脸庞。
众士兵:“”
梁汝莲?
“同志们好。”被一群大小伙子瞪大眼盯着,再见过世面也不自在,梁汝莲僵硬笑笑敬个礼,“是这样,我要参加马上进行的狙击手选拔赛,嗯,你们别惊讶,听我慢慢说”
众士兵嘴张的都能看到小舌头了好吧。
王学工不耐烦打断:“别解释了,没时间,给我听着,待会去打靶场,所有人注意走位,务必不能让人发现她是梁汝莲,一直到打靶结束,明白吗?”
女人真麻烦,磨磨唧唧还要解释,真浪费时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众士兵梦游般敬礼:“是!”
打靶场,算连队的核心所在地。
连队驻扎来这搭建完简单住所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修建打靶场。
方方正正的操场里,攀爬架,攀爬坑,各种训练用的障碍,器械,再往前,是一幢高有十多米,用石头和泥土木板等混合建造的巨大建筑物,旁边有两条窄而陡的楼梯。
这就是打靶场。
打靶训练,万一击不中,子弹可能飞行数,万一有不知情的山民路过很容易被流弹打中,因此这幢像个高高院墙的建筑物主要功能就是挡住子弹,其二,万一有敌来袭,等于易守难攻的制高点。
此刻打靶墙下面,连长林新军和副连长等主要骨干表情严肃坐在办公桌前。
国家培养第一批狙击手太重要了,他们不放心只听汇报,要亲眼看到才放心。
准时准点,三排队伍从军营方向排着整齐的队里打到打靶点。
打靶点距离打靶墙按训练的枪种不同距离不同,□□几十米,□□二到五不等,此刻来参加选拔赛的士兵站在五距离。
然后再到林新军这边,大概有个六米。
说进不进说远不远,如果熟悉的身影大概率能认出来的,但现在是——全部一样的服装,放眼望去一片整齐的绿色,不近距离,还真看不清是谁。
近距离的两排代表也没发现异常
主要也没往那方面想。
不过有人感觉二排的站位有点怪!
通常来说为了好看,按高矮个,直线的话矮个在最前,平行线矮个在中间,此刻有个矮个子士兵,看身形应该是通讯兵小不点,站在几人中央,前后左右都有人挡着,不注意看还以为只有五个人呢。
流程早已安排好,无需再重申,随着林新军大喊了声开始,贺向国第一个走上去。
他是排长,又是参赛者,公认最好的神枪手,第一个理所应当。
一夜过去,所有乡愁思念似乎都随梦而去,贺向国面色严峻,踢着正步走到代表最远的距离——五所处的位置,一个标准而漂亮的卧倒。
为了公平起见,比赛所用枪支不是任何一个人的。
众士兵目光热烈行注目礼,当兵不摸枪,等于倒插秧。边境部队和其他地区不同,最有可能爆发战争的存在,几乎每名士兵,对枪这个特殊的战友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热情。
狙击手,当然听说过,西方列强早就有了。
他们所见的枪支,就像此刻的打靶距离,最远也就五,超过这个距离,子弹便不受控制。
听说专门的狙击枪最远距离接近两千米,那是什么概念?
当对方还是个小小的人影时便能击毙。
同时又深深疑惑,那么远,怎么瞄准?
等被选拔上,就能知道了。
“呯!”
熟悉的枪声响彻空中,打靶场周围树木无数鸟儿被惊的飞起,盘旋几个圈又落下,作为靶场的邻居,它们熟悉了枪声,又有点惧怕。
贺向国保持卧姿不动,只有枪口的白烟随风袅袅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