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军毕竟经历这种场面不多。他意识到自已必须面对现实,必须如实招供自已的罪行。否则,他将面临更严重的后果。在办案人员的逼问下,郭军开始交代自已的罪行。他的声音颤抖,眼泪滑落,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像洪水猛兽一样涌出。他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
办案人员面无表情地记录着郭军的口供。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同情和怜悯,只有公正和严肃。他们知道,这是对腐败的打击和惩罚,也是对公正和正义的维护。
郭军坐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知道自已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自已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他原来也许还有一点侥幸心理,觉得阳武会来救他,但他知道,自已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了,现在赶快供出别人,是自已争取宽大条件的唯一希望。
阳武和郭军,各怀鬼胎,互相利用。阳武提拔郭军的目的一开始心思就偏了,他是想利用郭军对他的感激心理,充当他的白手套,而郭军这个贫寒出身的公务员也急迫的想讨好阳武,而放弃了原则和组织纪律,最终两人狼狈为奸,锒铛入狱。最终,郭军以贪污罪、受贿罪、玩忽职守罪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追缴赃款40万元。
国绿集团的日子也愈发不平静,新疆、西藏、西川的项目纷纷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政府的公安部门接连接到来自多个省区的报案,引起了政府高层的高度关注。于是,高层研究决定,迅速派出了项目工作组进驻国绿集团,两个月来,讨薪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将国绿位于盘古大观的总部围得密不透风,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新能源巨头,如今已是一潭死水,实际运营早已停滞。当公安部门专案组突击调查位于盘古大观国绿集团总部的时候,这里早也人去楼空,核心高管早已经溜之大吉,据说程刚早已脚底抹油,传闻他加盟了另一家新能源公司,摇身一变成了大区经理。后来对公安部门对国绿集团的侦办,还是通过程刚了解到国绿集团的一些内幕,由于他在本案中也只是个马仔,对核心决策参与不深,最后以侵吞国有资产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2个月,余倩则已经远赴重洋,踏上了美国的土地,再也不见归期。而毛瑞的行踪更是扑朔迷离,有人说在危地马拉看到了他,有的说他去了非洲做农业项目去了,有人说他被公安机关拘禁,甚至有人说他被暗杀了,真相如同雾中的行者,始终模糊不清。
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个看似庞大的企业背后的骗局才逐渐浮出水面,四年前,国绿集团的经营状况开始出现下滑,尽管旗下云南的水电站项目运转顺利,每年稳定贡献5亿元的现金收入,如一头健壮的现金奶牛。然而,时任集团领导毛睿却盲目地热衷于太阳能光伏发电产业,尽管这一产业投资巨大且前景充满不确定性。当时,毛睿受到之前成功的项目影响,头脑发热,无视众人的警告和建议,一头扎进了这个看似光鲜但实则水深火热的领域。更糟糕的是,国绿集团所选择的技术方向存在严重问题,然而,即便在有机会调整方向的时候,毛睿却像输红了眼的赌徒,执迷不悟,不愿承认失败。为了掩盖问题,毛睿采取了一种人为制造需求的策略,通过与地方政府签订招商引资协议,共同打造一个所谓国际领先的新能源产业园。实质上,这是通过合资公司向自已控制的太阳能薄膜组件企业购买设备,但这些设备所生产的薄膜组件却远不符合市场要求。这种虚假的繁荣终究无法持久,就像一个终将破灭的泡沫。毛睿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只能通过不断吸引更多地方政府入局来维持这个庞氏骗局般的循环。然而,这种借新还旧的方式只会让问题越积越多,最终必将导致整个体系的崩溃。
刘梦婷心急火燎地来到贾哥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贾哥面色沉重,如丧考妣的坐在沙发里,面如死灰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内心的火焰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彻底扑灭。他的心想这个项目还没有完工呢,就出事了。
刘梦婷急切问道,“贾哥,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焦虑和不安,仿佛一艘在暴风雨中摇摆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掀翻。
贾哥抬起他那双深陷的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先留下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跑脱和尚跑不脱庙,我还有一个摊子在这儿呢,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去香港,先在四季酒店住下来,听风声。”
“还有,我已经给你准备了10万块钱,暂时先应付,到香港那边等我。”贾哥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刘梦婷看着贾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怨恨。她感激这个男人,在关键时刻,为他考虑后路,但同时,她也怨恨他当初为了利益把她活生生推给了阳武长这个老色狼,让自已承受了无法言说的痛苦,现在都还在承受阳武这个杂碎带来的苦果。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留下。她感到心情沉重,沉默了一下,然后和贾哥拥抱了一下。虽然她想安慰他几句,但她最终只说了一声保重,就匆匆离开了。
刘梦婷走后,贾哥觉得空落落的,贾哥拿起电话,给苏薇打了个电话,“薇薇,近来你和孩子都还好吧?”“还好”苏薇那边传来了冷淡的声音,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贾哥也是好久没有给她打电话,“对了,我遇到点麻烦,我这给你打20万过来吧,以后你多保重呀!”电话那头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贾哥挂断了电话,怅然若失,瘫坐在沙发上。
贾哥头脑里飞快思索着,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要找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权贵想想办法,他小心翼翼地拨打了市公安局白副局长的电话,拨通就挂掉了,再拨还是被挂断了。他又给中纪委陈处长打了个电话,总算打通了,他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他还只是说到一半的时候,那边就传来了不太耐烦的声音“老贾呀,我这边还有个会,我晚点你打过来呀。”话语间透露出明显的敷衍和推脱,贾哥放下电话,心里一万个草泥马狂奔,这些人平时怎么待若上宾,像菩萨一样供着,不就是遇到问题时以备帮忙用的,看来酒肉朋友不可靠呀!
他想到前央视主持人芮成钢自诩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美国总统克林顿都是其好朋友,仿佛与这些政要人物亲密无间。然而,当他出事后,这些所谓的“好朋友”却无一为他发声,仿佛世界上从未存在过这个人一样。他苦笑了一下,看来世态炎凉,哪儿都一样,可悲可叹呀。
刘梦婷在去大兴机场的路上,给王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王帅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对劲,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紧张和焦虑。刘梦婷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给王帅大概讲了一下,王帅心中一沉,他从最近刘梦婷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已经知道了一二。刘梦婷希望王帅和她一起去香港,他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句:“香港我就不去了,你也要注意安全。”王帅心想,反正计划已经泡汤了,自已说到底也没啥损失。她还以为我不晓得她那些烂事呢,她还真的以为王帅心疼她呢,有哪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而把她往其他男人怀里推的道理,他早都想好了,苏薇对他挺好的,苏薇虽然年龄比自已大了十来岁,但也是风韵犹存,而且她已经把贾哥大量的钱都转移出来了,就等机会和贾哥摊牌了,自已还不好和刘婷婷说呢,这不正好刘婷婷跑路了,贾哥也出事了吗,还不用费这个心思了。
当刘婷婷来到大兴机场,走到安检闸机前,她刷了一下身份证。安检员看了眼屏幕,突然叫住了她,说:“女士,稍等。”刘梦婷心中一紧,不安地看向安检员。只见他拿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来了几个警察,对她说:“女士,请跟我来,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调查。”
刘梦婷心中一惊,她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警察们没有给她多余的信息。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给贾哥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手机已经关机的的回音,刘梦婷闪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在刘梦婷离开贾哥办公室不久,市监委为了保证证据链的完整,他们立即会同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对贾哥采取了强制措施。在贾哥的会所里,工作人员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搞得措手不及。他们看着贾哥被带走,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与此同时,机场公安也收到了市局的通报。他们在刘婷婷过闸机的那一刻,对她采取了强制措施。
终究来说,刘婷婷和贾哥这些底层起来的人,都想通过结交所谓的人脉快速走人生捷径,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殊不知在关键时刻,这些所谓的人脉比哪个都溜得快,自已一觉醒来,发觉自已依然在底层的泥潭里。就如旧社会上海大亨杜月笙说的,大家都想鲤鱼跳龙门,而自已是泥鳅,首先得变成鲤鱼,贾哥和刘梦婷就是泥鳅,平时利用工作便利,结交上一些上流社会人物,就觉得自已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了,殊不知一觉醒来,发觉自已依然是烂泥里的泥鳅,甚至是死泥鳅。
后来贾哥犯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刘婷婷犯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缓刑三年。王帅如愿和苏薇在一起后,但始终色心不改,慢慢又和其他富婆搞在了一起,有次和富婆在酒店开房的时候,被跟踪已久的苏薇带人捉奸在床被打断了腿,王帅由于受到了过度惊吓,下体患上了勃起障碍症,后来回到了东北老家,打零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