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直守在殿外,君后只要不退烧,就不算度过凶险期。
早朝不必提了,萧言眼里只有阿离,没心情出去露脸。从早上守到下午,阿离身上温度滚烫,却始终不肯退烧。
萧言眉头拧的死紧,药都灌下去两碗了,之前还愿意攥着她衣袖的人现在只要感觉到她的靠近就往床里躲,都这样还没退烧。
太医跪在床边,声音颤的厉害,“如、如果晚上还不能退烧……”
君后怕是会撑不到明天早上。
能试的法子都试了,阿离还是那样,昏昏沉沉的睡着,没有丝毫意识,只是凭借本能做出反应。
萧言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床上隆起的被褥,闭上眼神深吸了口气,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太医手脚并用的哆嗦着爬起来往外走,她身后跟着众多被遣退的侍从。
宫殿的门被带上。
萧言抬起下巴伸手去解自己领口处的衣带,垂眸看阿离,心说这可是你逼我的。
正经的法子你不愿意用,那我只能给你试试不正经的疗法了。
萧言褪去朝服棉衣,攥着被褥扯开一个角。有风进来,床上的人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往床里躲,他这样正好给萧言空出了位置。
她摸着那消瘦的腰搂过去,手指解开衣带,贴上那片突出的胸骨,肋骨根根分明。
这都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去欺负他。
萧言说着都是为了治病,瘦就瘦了点吧,谁家饿狗会嫌骨头上肉少呢?
比起上个世界萧言深觉自己幸福多了。
外头起了风,轻轻吹动紧闭的窗户。
殿内点着炭盆倒是不觉得冷。
她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阿离猛的颤栗,哆嗦的更厉害了。本来高烧红热的脸上又爬上新的红晕,呼吸更为炙热,轻轻抽了口气。
他昏昏沉沉,本就浆糊似的脑袋更为沉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阿离轻轻闷哼,带着鼻音哭腔,含含糊糊的说,“别……”
萧言挑眉,了然至极,“我懂,别停对吧。”
“……”
……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萧言扭头往外看了两次,一次窗外天色明亮,一次窗外天色昏黑。
侍从悄悄进来点灯,听到里面的动静羞的脸色通红,差点将火折子掉在地上。
点着灯便慌乱羞涩的跑了出去,到了外头吹了风,人才略微冷静下来。
陛下、陛下竟压着君后在做那事!
侍从心中说不出是何感受,君后都病成那样了陛下怎么还不放过?
有人轻声询问他殿内情况,侍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满心只有一个感受:
陛下她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