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嫌弃他脏,连靠近都不愿意,更别提捧着亲了。这么亲昵的接触,让他下意识的抗拒想躲。
阿离唇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眼眸慌乱,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身侧衣服,整个人抖如筛糠,眼泪流的更凶了。
萧言以为他真有应激反应,正要松手,就听阿离颤着嗓音含糊不清的说,“呜……别,……脏。”
奴隶出身,让阿离觉得自己低贱到了尘埃里。
“谁说的,洗的可干净了,香喷喷的。”萧言鼻尖轻嗅阿离修长白皙的脖子,手指勾起他背后的一缕长发递到嘴边亲吻,“我喜欢。”
什么样的,她都喜欢。
滚滚热意拂在耳根后的皮肤上,呼吸暧昧沉缓,烫的他浑身发热。阿离头低下,眼睛盯着萧言的脚尖,呼吸沉沉。
她靠近,贴着他的耳廓说,“阿离,我胸口有伤,你乖些。”
最后三个字,将阿离当场击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怎么去的床上都不记得了。
沉沉浮浮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阿离不敢碰萧言,是她硬扯着他的手腕掰开了手指搭上去的。
跟听人描绘的不太一样,阿离觉得可能因为萧言是将军所以比较厉害。
事后阿离穿衣下床,弯腰打开柜子,将里头的药箱掏出来,她刚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又裂开了。
萧言嘴上说着不用力气不用力气,可还是没忍住。
实在是,这梨太甜了。
这么甜的梨却不愿意进去,说自己脏,萧言当下不乐意了,将梨汁咬的干干净净的,一滴都不剩。
抖着手重新给萧言包扎好,阿离抱着她换下来的血衣就要出去。
萧言伸手拉住阿离手腕,有些想笑,“不用你洗。”
怎么就这么勤快呢。
哪怕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阿离依旧不太敢跟萧言对视,视线停留在床沿边,想着刚才的事情脸上不由热意滚滚,低声说,“我喜欢给你洗衣服。”
哪怕是被买来专供她做刚才那事的,阿离也想给她做点什么。
萧言劝不住,阿离抱着衣服出去了。
萧言是头回事后自己躺床上夫郎还有力气下地洗衣服的。
她后知后觉的回过味,……这是说明她不行了吗?
萧言脸色一虎,弹坐起来。这两个字她不认识,从未见过!
肯定是受伤的锅!
阿离将衣服洗好晾晒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营帐与营帐间不停有的兵巡逻,带队的副队看见阿离在晾衣服,疑惑的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夜幕。
这是……晒月亮?
她走过来,想起白天阿离似乎害怕她们,便把腰上的佩剑往身后摆,“你怎么晚上洗衣服?”
阿离听着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离副将远了几步。
之所以晚上洗,是因为这中衣上不仅有萧言伤口崩裂流出来的血,还有点别的东西……
白天不太好让人看见。
阿离耳朵发热,低头嗯了声。
副将咋舌,鬼神使差的来了句,“你跟他的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