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食不知味地嚼着口中的米饭,不知道是该怜悯原清濯多一点,还是该怜悯那位姓江的多一点。
对于这件事,原清濯倒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轻笑道:“爸,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不会和她见面,更不会认她这个妈,户口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好,既然你说不想见,改天我就和她说清楚!”原爸爸说话瞬间有了底气。
原清濯点点头,又笑说:“其实这件事我也想听听爸妈的意见,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想的,该不会……我们的战线并不统一吧?”
这句话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的,原妈妈的反应却很大,她摔下筷子,嗔怒似地瞪了大儿子一眼:“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难不成想故意气我?就算她嫁给的是皇帝,我们也不会卖子求荣把你送出去,这,这还叫人做的事儿吗?江家又怎么了,谁家来都不管用!”
原清濯立时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慰起身旁的母亲,俯身抱住她:“我就知道,爸妈一定不会不管我。”
原爸爸也安慰起妻子,附和道:“好了,清濯只能姓原,不能姓江,这件事没得改!”
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在心里对大儿子也有些愧疚,听到原清濯清晰的表态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吃完饭,原妈妈又去厨房给两个孩子盛汤,他们见原榕吃饭磨磨蹭蹭的,便放弃了一家四口一同散步的想法,留下兄弟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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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了大人,原清濯面上那副温柔的表情也卸了下来,面沉如水地上楼打电话。
原榕仍旧在吃。
吃着吃着,印着黄色花纹的桌布上忽然多出一个黑色小方盒。
原清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拽出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挑眉道:“这是你的手表,其他礼物在我房间里,一会儿跟我去拿。”
原榕胡乱点头应付了两下:“不着急,没看见我在吃饭?”
“小混蛋就知道吃,”原清濯伸展一双笔直的长腿,抱臂审视道,“刚才在饭桌上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原榕往嘴里塞了口炒鸡蛋,含混地答,“跟我又没关系。”
原清濯抿起薄唇:“什么叫跟你没关系,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他的嗓音开始低沉,这是生气的前奏,原榕无辜地放下碗:“我的好哥哥,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是原清濯的亲妈来找他,又不是原榕的,当然,原榕的亲妈就在这里,也不需要找。
可这件事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原清濯冷着脸问:“你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句话问完,他感到别扭又烦躁,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也表个态,表达一下对这件事的看法,”原榕一边吃一边试探着原清濯的反应,他双手交握比出一个拜年的姿势,“嗯……江家可是石城的豪门呀,你的户口在夏女士那里,怎么说也算半个豪门大少爷了吧,我能说什么——贺卿得高迁?”
原清濯直接拽住他的手腕,咬牙道:“原榕。”
“哈哈哈生气啦?别别别,放开我,原清濯……”
原榕本想跟他开玩笑闹着玩玩,没想到原清濯真生气了,这次他没给原榕装乖逃跑的机会,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开始在他容易发痒的敏感区探索,没过多久原榕便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掉眼泪,两个人一齐滚到餐桌旁的地毯上。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门铃响了,伴随的还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两个人的动作一齐停下来,向门口看去。
爸妈这么快散步回来了?不太可能啊,可是天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呢?
原榕连忙从原清濯身下逃出去,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睡衣,回身警告道:“我去开门,你不许在背后给我玩阴的。”
他快步上前打开屋门,一阵寒冷刺骨的北风顺着门口吹进他宽松的领口,原榕不由得打了个抖。
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穿着白色羽绒服,裹得像个米其林轮胎人似的站在他家门口,笑得特别开心。
“原榕!”
少年见到他,眼前一亮,冰凉的袖子直接搂住原榕的脖颈往上贴。
“还不带我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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