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车帘子的边挑起一点,看看这是到了哪里,可是外面的车门关住了,帘子一动不动,车窗蒙着厚纱,透光可是看不到外面。
她的心有些慌,大喊停车,可是车夫理都不理她,只把马车赶得更快,让她不得不紧紧的把着车厢扶手,让自己不摔倒,至于上面粘着什么,她完全顾不上了。
大约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车门打开,车夫一脸狰--狞的笑着,抬脚上车朝白氏扑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我要喊人了。”
“我给夫人打扫一下啊。”
“啊,救命啊,来人啊。”白氏吓得惊慌失措,她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了,“一边喊叫,一边挣扎。”
车夫白氏彻底绝望了。
“来人?救命?对,我就是来救你命的人,我不来,你怕不是要想我想死了。喊啊,喊大点声,哥哥我愿意听。”马车此时是停在一处荒废的大宅子里,这个大宅子里的人曾被灭门,十几年来无人愿意靠近。
宅子占地面积广,周围树木丛生,这车夫惯爱干这样的事情,这是他选好的地方,从未失手过。
“你要干什么,你住手!”白氏看着靠得越来越近的车夫,惊恐的叫着。
“干什么,给你打扫啊,你不是要打扫吗?我用大扫帚给你打扫打扫。”车夫的丑态毕露。
白氏的叫声骤然停住,只剩下车厢在剧烈摇晃,被拴在树上啃草的马,抬起头四处张望一下,继续低头啃草。
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的从荒宅驶出来,马车上白氏不着--寸--缕的躺在肮脏的车厢板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车顶。
白氏想不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儿子应该被封将军,迎娶定国公府嫡女乔离离,乔离离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来伏低做小,她应该锦衣玉食仆妇成群,她吃着燕窝,乔离离给她捶腿,给她打扇,她吃饭时,乔离离站着给她布菜。
定国公府的嫡女,都应该在她身边给她为奴为婢,她想要找小倌,多俊俏的没有,她怎么能被一个粗鄙的车夫,在这样一个让人恶心的车厢里糟-蹋了呢。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车夫一边赶着车,一边闻着手里的肚兜,真香,还是蚕丝的呢。
这是因为他不懂,这其实是蜀锦,白氏是用乔离离给她的料子做的,亲肤,丝滑,这一个肚兜就价值十几两银子。
马车进了扫帚巷,却不知道是去哪一家,车夫撩开车帘想问问,白氏还像一条翻白的鱼一样躺着。
“你是打算这样见人吗?”
“你的儿子不是要去医馆吗?”
白氏听到儿子两个字,思想才从虚无中回归,她胡乱的穿上被撕破的衣衫,给车夫指了路。
车夫把他们送去医馆,又把他们送回家,临分别时,车夫笑着对白氏说:“记住随叫随到哦。”
他扫了一眼白氏的下裙,又扬了扬手里的肚兜,“听话,想想你的儿子。你要是身败名裂了,你的儿子会怎么样?”
“有事让路边的小乞儿给我送个信,给车马行的老屠送信,没人敢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