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想起来的时候,都只剩沉默。 奇怪的是,每一次想起他时,却是他越来越模糊的年轻模样。 缓过神时,车内已经不知不觉流淌着熟悉的旋律,孙澈静静看了一眼,关掉了音响。 到墓地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孙澈没有打伞,就这么淋着雨,顺着有些泥泞的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离得越近,步子居然越缓慢。 直到站在那块墓碑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那原本应该放着遗像的小方格子,硬生生空着。 孙澈忽然觉得喉咙被领带勒得难受,他抬手松了松,却一点没起到作用,索性一把拉开带子搭在肩膀上,就这么坐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觉得墓碑仿佛是活的,沉默的跟他对抗,活着的时候如此,死了,依然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