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摆好了所有的架势,得到却是额娘的肯定?
胤俄诧异,真真万万没想到系列。
可钮钴禄贵妃得天眷顾,做过那样真实而惨烈的梦。再加上这几年的细心观察,真不得不承认亲儿子是个憨憨系列。真若下场争点什么,不出个回合都得横着出来的主儿。
娶个蒙古福晋断了所有可能,再做出如四阿哥那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模样。可不就叫敌视他的人放心,试图拉拢他的死心么?
反而能在这旋涡心求个宁静。
想到这儿,钮钴禄贵妃不由又对给了她这启迪的茉雅奇充满了感激与赞许。
真随口一句,结果正好说到了点子上的茉雅奇忙摆谦逊笑,直说自己根本没说什么。是贵额娘处处替十弟着想,才能从知微见著,举一反云云。
情真意切一顿彩虹屁过去,吹得钮钴禄贵妃通体舒畅。
拉着茉雅奇的送出去好远,一迭声地交代她有空再来,务必要多陪陪她这个孤独而又寂寞的贵额娘。
直到茉雅奇连连应诺,她才又心满意足地回了殿内。
看得胤俄直嘟囔:“再好又怎么了,咋说也是别人家的!还得儿子这个亲生的,时时刻刻陪在您老人家左右。”
之前白发人,之后老人家的。
钮钴禄贵妃简直烦死了这个瞎嘚嘚实话的破儿子,哪儿还愿意多跟他浪费一字半句?
只一通都已经当了贝勒,马上要娶媳妇的大汉了。且得勤学苦练,才不辜负你皇阿玛对你这番优待与期许云云。说得胤俄连连称是,赶紧跑去学兵书战策,练刀枪剑戟。
他这一勤奋,把下面的十一、十、十四几个也给勾得励志了起来。
尤其十四!
同母所出的四哥都当了郡王,自己还是个光头阿哥什么的。这山高海深的差距,就叫他很发愤图强,想要快一点,快一点更快一点地缩短这其间的距离。甚至弯道超车,把破哥哥死死压住了。
身为姐姐,茉雅奇首先肯定了他的志向。
又跟多西珲一起,给他制定了个详实而又有效的练习方案。每天每天地督促他照着表格执行,循序渐进。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紧张忙碌悄然而逝,转眼雍郡王府宴席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为尽可能地替嫂子多分担点儿,提前天,茉雅奇就住进了雍郡王府上专属于她的小院儿。
乌拉那拉氏见状大喜,赶紧把自己惯用的婆子、府上的管事、账房、采买等,悉数打发到小姑子那里去。
言称拜托妹妹。
放权放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叫恰逢其会的娘家嫂子都不由诧异,并这到底劳烦了公主、坏了规矩等等做筏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叫她赶紧给自己寻个帮。
以后再有类似事件,也可直接叫妾侍出面……
结果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乌拉那拉氏给抢白了一顿。直说得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贫民家多收几斗粮食,还惦记着纳个妾。更何况郡王爷天潢贵胄?能让你连生两个嫡子,都荣宠已极,难道还真指望他一辈子不纳妾?!”
被劝了太多次,乌拉那拉氏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愤怒惶急,还带着满满隐忧了。她只淡定一笑:“嫂子说这些我又何尝不知,但……”
“郡王爷洁身自好,从不耽于酒色。我当福晋的,高兴都还来不及,哪儿还会上赶着自讨苦吃呢!”
乌拉那拉氏嫂子被怼到心里发堵,无限憋屈。
只觉一片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
但是多西珲有理由相信,他比对方更憋屈百倍!
苦巴苦业地坚守这许久,依然被考验。只能掩藏在黑暗,看每年数次的各路才俊争相求娶他的公主……
那感觉!
就叫多西珲气恼的想杀某一批人。
随着他一年大过一年,各路媒人也是云集。单本年度,万岁爷就已经自荐了次冰人。趁着今儿雍亲王府宴席的空儿,多西珲就想要心上人个态度:四阿哥家嫡次子都已经落地了,她可什么时候能给个准话,好叫他再被问及的时候,能大大方方跪下。道一句奴才谢万岁爷隆恩,恳请将温宪公主下降给奴才呢?
可……
万没想到,两人才刚刚碰头,话头没说两句呢。
十阿哥胤俄惊讶的大嗓门就嚷嚷了起来:“嚯,爷说满朝武都快毛遂自荐了个遍,怎地茉雅奇你一个也没看上。原来有破虏将军珠玉在前,使你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啊呸!是看不上那些个平凡弱男了啊!”
突如其来的曝光,叫被抓包的两人皆是一惊。硕大的,黑体加粗的糟了俩字儿齐齐出现在二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