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外面太监的话还没落,清脆的童音响起:“姑姑,是温大人和姐姐来了吗?”一道明黄色的小身影走了进来。
小皇帝箫琰身穿明黄色龙袍,包子脸,葡萄眼,白嫩可爱,圆滚滚,妥妥小正太一枚。
丹宁和温璟俯身再拜:“参见皇上。”
箫琰迈着四方步,坐到长公主身边,一本正经道:“平身。丹宁姐姐和温大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二人忙道已无大碍。
箫琰转头对大长公主说:“姑姑,朕新得了一本棋谱,想请温大人去看看。”
大长公主点头,箫琰带着温璟去了明政殿。
凤仪宫里,箫琰的生母太后崔氏,听闻小皇帝自己跑去大长公主宫里主动见了丹宁郡主和郡马,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盏。
“箫玉容也不知道怎么教导的陛下,不等臣子去拜见,自己急匆匆的去见臣子,成何体统!”
李嬷嬷急忙安慰:“娘娘息怒,许是陛下正好有事去见长公主,正好碰见了。”
“哼!你当我不知道箫玉容安的什么心,当初陛下病危,琰儿明明有当朝太傅作为外家,陛下不把琰儿托付给爹爹,竟然听了箫玉容的话……”
“娘娘!”李嬷嬷止住崔太后的话:“您忘了老爷的嘱咐了?”
崔太后愤愤不甘的闭上嘴,想想实在生气:“去叫小夏子去明华殿宣赵丹宁来拜见!”
明华殿内,大长公主叫了女医来给丹宁诊脉,发现丹宁的胸口还在冒血,变了脸色:“吴嬷嬷不是说恢复的很好吗?伤口怎么还不曾愈合?”
丹宁安慰长公主:“母亲莫要担心,过几日就好了。”
“郡主还是要小心休养,您胸口受伤,本就伤了心脉,又落水受凉,臣听说,还曾高热惊厥,昏迷了一日一夜,小心伤了根本,会影响寿元的。”旁边的女医接过话来,小心提醒。
大长公主一惊:“何时高热惊厥?怎么没人来报?”
“母亲,您日日为国事操劳,是我让她们别告诉您的,您莫要忧心,我没事的。”
大长公主看着瘦了一圈的女儿,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纵使看到丹宁的狐狸眼,就让她想起多年前的不堪,可毕竟,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母女连心是天性。
“母亲,我亲手做了些杏仁膏,您尝尝,上次听苏姐姐说您夜里还是咳嗽,儿臣一直忧心,请教了府医,说是杏仁膏对咳嗽有缓解。”
大长公主看着绿痕端上来的杏仁膏,愣了愣。
丹宁和她分离了十六年,纵使相见,彼此也如隔着山海,难以亲近起来。
不若婉言,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相貌仪态脾性酷似她,又知书达理。
丹宁回来这三个月,跋扈任性,屡屡针对婉言,让她很是头疼。
丹宁争宠的手段很是低劣,总是前一秒拿话哄她,后一秒就要东要西。
她想着她在外十六年,也懒得拆穿她,总归她要的也是些金银之物,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如今竟然转性了不成,还亲手做了杏仁膏来。
长公主有淡淡的欣慰,接过尝了几口,味道还很是对她的胃口。
“苏姐姐呢?怎么不在母亲身边?”
“她去李太妃宫里了,想来一会就回来了。”
成婚以后果然是长进了,已经改口叫婉言姐姐了。
大长公主露出淡淡的笑意,却看丹宁转身跪在了身前:“母亲,儿臣错了,请您同意我和郡马和离!如今我和驸马还未圆房,他和苏姐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