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本以为会这样安然无事地等到大婚,这日上午秦府却来了不速之客。
府门的下人来请示秦江昭是否请见,秦江昭略一思索还是让人立马请了进来。
她稍稍打理下着装,也起身在院内相迎。
没一会儿,赫连夫人便到了。
赫连夫人脚步略微匆忙,跨入院门的时候见了秦江昭,脚步却是一顿,目光有些闪烁。
秦江昭看着赫连夫人却是面色无常,上前行礼问候,请她入了堂屋。
赫连夫人讷讷道了声“好”,才又抬起脚。
进了堂屋后,嫣桃为赫连夫人上了茶,却是半天不见她喝,她明明面露急色,低垂着视线酝酿了半天,却不见她开口。
秦江昭无声地叹了口气,“伯母今日来府上,可是有要事?”
“阿昭”,赫连夫人嘴唇微微哆嗦,“难为你还愿意叫我一声伯母,是我们赫连家对不住你。”
秦江昭敛眸,喝了口茶,“伯母,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是否亏欠都不重要了,那页的故事在她这里已经翻篇。
赫连夫人闻言又失去了言语,低头沉思片刻,才咬牙抬起头:“阿昭,你断得那般彻底,我知你定不想再同赫连一家有何牵扯,我没教好儿子,也无颜来见你。”
她眼角发红:“只是赫连濯再不是东西,我再恼他,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若不疼他又能有谁还管他?”
来之前,赫连战还拦着她,跟她大吵一架,说宁可管赫连濯去死,也没脸去求秦江昭。
她说着从座位上站起,“他已经几日不见踪影,我们派人寻遍了京城也未找见他,我也是不得已才求到你头上。”
秦江昭怔住,思忖了片刻说:“抱歉伯母,世子与我已无联络,我并不知晓他的行踪。”
赫连夫人焦急道:“我知,但阿昭你能不能帮忙想想他有可能去哪?”
秦江昭面露难色,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想起赫连濯了,自然也不会自作多情地去想,赫连濯是为着她去了哪里。
她站起身再次道歉,表示无能为力。
赫连夫人却对着她躬下了身,“阿昭,我也是豁出脸来求你了,要是你想起什么或者有什么消息,还请你可怜我这个做人母亲的心情,到赫连府来个信,拜托你。”
秦江昭忙把赫连夫人扶起,看到赫连夫人着急难过,她心下不免生起同情,松了口风,言说,她会尽力想想。
赫连夫人得了答复,又是愧疚和感激,红着眼眶看着秦江昭忍不住感慨:到底是赫连家没有福气。
送走了赫连夫人,秦江昭情绪也有些不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