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阳等人在曹家驱鬼的时候,留守儿童莫宇正拿着把扫帚默不作声地扫地。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健硕,扫帚在他手里像把屠龙宝刀,扫个地莫名扫出了一股子怨气。
这一片区域已经被他来来回回扫了二十多趟,地砖干净得一尘不染,再这么扫下去,都能当镜子使了。
高宗惬意地坐在一旁嗑瓜子,他习惯了对别人颐指气使:“喂,你过来,去给朕倒杯茶。”
莫宇懒得惯着他的臭毛病,闻言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高宗恼怒,他只是想喝口热茶,这个人怎么用这样阴郁的眼神看着他?
……不倒就不倒,他自己上厨房倒去!
唉,这种没有了仆从、当不了皇帝的日子果然很煎熬。
没等他感慨完,宅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高宗动作微微一顿,从心底里泛上来一丝纳闷儿。
自从他死后,身边就只有一个爱妃和一个太监的鬼魂伴随着他进入陵墓。
这两人的鬼魂都是阴冷的,所以高宗对这种冷颇为熟悉。
但这种冷又有些不一样,要比爱妃他们更加冷上一些,莫名地让他心中一颤。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莫宇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他淡声道:“我劝你快点藏到楼上去。”
话音刚落,细微的锁链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一道黑影出现在别墅门口。
“你来了。”莫宇看向来人,一字一顿道:“薛老怪。”
黑无常:“……叫我黑无常不行吗。”
莫宇静静地看着他。
黑无常抹了把脸,心想怎么跟了肖司明的人都这么难沟通。
他想起刚刚楼梯拐角一闪而过的高宗,问道:“刚刚那人是?”
莫宇道:“一个不肯去投胎的皇帝。”
“啧。”黑无常闻言不由得有些失落,皇帝啊,那都是开了特权的钉子户,没法硬勾。
他像是后知后觉才注意到别墅里堪称豪华的装修,整个人顿时羡慕的两眼发红:“妈的,肖司明这厮究竟藏了多少钱。”
冥差们拿的都是死工资,如今阳间将冥钞面值印得越来越大,冥差的工资上涨幅度和鬼市通货膨胀的速度却完全不成正比,黑无常的工资也只够他一人解决温饱,否则他也用不着为了年终奖金每天奔波在勾魂第一线。
他都快穷得去睡奈何桥了,肖司明居然说换别墅就换别墅。
真是叫鬼嫉妒得牙痒痒。
莫宇静静地看着他,有些无言以对,心说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他默默移开视线:“你找他?他不在,接了个委托驱邪去了。”
黑无常终于从对肖司明的羡慕嫉妒恨里走出来,清清嗓子,正色道:“我知道他不在,我找你。”
“主要是几位大人要见你,”他四下里看了一圈,道:“换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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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会议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