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三伏天,周大志的遗体不易久放,加上家里拮据,何春芳想着一切从简,停灵一天便安排下葬。
可周母死活不同意,在众人面前又哭又闹,甚至开始诋毁何春芳的名声,说她克死了丈夫,这克夫的骂名一出,彻底绝了何春芳改嫁的路。
何春芳还有栓子要照顾,本就无心改嫁,便没和周母计较。在她多次劝阻无果后,只能听周母的话停灵三天再安葬,接下来就是采买纸钱,香烛和纸人等等一系列丧葬用品。
可周家的钱早就让周大志败光了,何春芳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周母被迫拿出自己攒下的棺材本,加上各家出的份子钱,才勉勉强强的够用。
流水席仅仅办了一天,第二天就没人来周家吃席了,原因无他,周大志臭了。
据当天守夜的村民说,周大志在第一天晚上的时候开始发臭,第二天甚至有黑水从棺材缝滴落,简直恶臭熏天,在这样的环境里,谁还吃得下饭。
腐臭在第三天达到了登峰,应有初一家挨着周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家人全跑到村长家避难。
应有初和应财在堂屋坐着和村长等人说着话,俞安和周红珠在里屋,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笑声,惹得应有初频频朝里屋探头。
这几日俞安对他似乎冷淡了许多,白天的态度一如既往,但到了晚上,他刚搂搂抱抱一分钟不到,俞安就会推开他,然后避他如蛇蝎。
他严重怀疑是周红珠给俞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好想限制俞安和周红珠的来往,但这是俞安的人身自由,他一没权力,二不忍俞安伤心。
可他来到大越都没有一个朋友,他只有俞安,现在还多了个周红珠来抢俞安。
气。
到了晚上,应有初一家不得不回家睡觉了,好在再坚持一晚,明天周大志就下葬了。
“相公你怎么了?”应有初从村长家出来就板着一张脸,明显的不高兴,俞安关心的问。
应有初瞅了眼应财,还有爹在,他不好说,便继续板着一张脸道:“没事。”
俞安眼里尽是担忧,可应有初又不说怎么了,他心里开始着急。
回到家,应有初他们都默契的各自回屋紧闭房门,点上蚊香隔绝臭气。
今日中午,俞安和周红珠一起做了两个香囊,一个给应财,另一个挂在他们床头,悠然的香气徐徐从香囊中散出,这下总算闻不到那股腐臭了。
俞安挽着应有初的手臂坐在床边,体贴的问:“相公,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应有初转过身子,面对面的盯着俞安认真的说:“有,可烦了。”
“什么事?相公说说看。”俞安急切的凑近应有初询问着。
应有初垂眸看见眼前面容昳丽的俞安,轻蹙眉头,眼间流露出担忧之色,红唇微启。
他低头先轻啄一下俞安的红唇,感受到柔软后,衔住双唇攻势猛烈。
突如其来的热吻把俞安的支吾声都堵进嘴里,双手抵在应有初的胸口处,紧紧的攥紧他的衣襟,大脑开始眩晕。
良久,一吻毕,两人额头相抵,气氛旖旎,应有初身下的炙热正狂烈的表达着对俞安的爱意和想念。
“安安,你帮我。”声音低沉带着诱惑。
俞安面露难色,拉开一点距离,小声说道:“相公,不行的,你再忍忍。”
家里只有三只鸡了,不能再杀了!
“为什么?”应有初不解,他之前主动的安安哪里去了?
“就,就是不……”话还没说完,就被应有初的嘴堵在喉咙里。
应有初强势压倒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