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父女二人相依偎的模样,虽在难时,却也暖人心。
孟砚泓只是冷冷的瞧看着,但眼中却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他的生母他甚至没有记忆,而他的父亲却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他记事起,好像父皇从未抱过他,锦妃自不必说,不过是他名义上的母亲,从未真正将他放在过心上。
若真的说他在何处感受过母爱,唯有在师娘那里了。
初见姚静檀,只觉着她不安静,说话做事都随心所欲,那时他也曾觉着她没规矩。可后来才知,她之所以不必顾及世人眼光,是因为她有可娇纵的底气,她是自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她的父母双亲便是她的后盾,便是她的底气。
也正是这样一个自小不曾受过委屈,被人捧在掌心里疼的姑娘却那样卑微的爱了他许多年,讨好了他许多年。
而他呢。
他不晓得什么是爱,不清楚爱一个人应当是如何,亦不晓得被人疼爱是什么感觉。
因为自小从未有人爱过他,那些感情稀薄的连孟砚泓自己也找寻不见,对那突如其来的爱慕吓的只想缩起自己。以至于姚静檀离开的时候,他竟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没关系,以为自己自小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他谁都不需要。
可是一样东西,真的尝到了一丝甜头,哪里还能离得开呢,更何况那是姚静檀啊!
“爹,现在既然我们都没事,你放心大胆的将这些真相都说出去,不能让恶人冤枉了你!”
姚静檀不知现在孟砚泓心里想的是什么,将头自姚知远的肩头直起,吞回眼泪一脸认真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案情上孟砚泓脑子转的很快,方才还沉浸在他们父女二人团聚的温情之中,这会儿头脑立即清醒起来,“若姚大人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你手上没有证据,一无与梁松炎的往来信件,二无账目,把这些说出来只会让人反咬一口,还能给你加上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实则证据应该还有,”姚知远提声道,“之前在账本收到之前,梁松实曾提前来过一封书信,说他命人送来的帐目是手抄本,还有一本原本,仍留在他手上,只是我现在不确定那些人是否也将原本找到毁掉了。”
孟砚泓顿觉不妙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时,姚知远接着道:“那封关于原本与手抄本的书信,我看过后便立即烧掉了,抄家时并未寻到,想来,那些人知道原本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闻言,孟砚泓顿时眼前一亮,似有无限生机又重燃于眼中,他细细回想,之前接手过这个案子的时候说是梁松炎之子梁为实仍在逃,他为何会逃?
“梁松炎是否有个儿子?”
“是,他确有一子,叫梁为实,年纪比静檀大两岁,前两年,他来京游玩时,曾在我府上小住几日。”姚知远回答的很认真,想不通孟砚泓为何为突然会问起这个。不过一想梁松炎已经不在人世,梁家没落,想来那年轻人现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心头一阵唏嘘。
“梁为实在案发时便逃了,据我所知,现在仍未寻到他的踪迹,我猜想,若梁松炎当真留了后手,会不会那原本在他儿子手上。”
“大有可能!却也说不准,梁为实那孩子身上有反骨,他自知父亲清白不肯被人冤枉便逃了太像他的行事作风,说不定带着唯一的证据伺机而动,随时等着给父亲平反!”
孟砚泓点点头:“若是这样便是最好,姚大人,你且先在这里再留一段时日,今日的事,我会对仍报你什么都不肯说,让暗处的人先放松警惕。如今一等一的要事,就是先将那账册原本找到,只要能找到,你身上的罪名便洗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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