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衣剑的身影,在窄小的空间用旋动,绵密的剑网一阵阵向外涌张,不时击出三两记神乎其神的反击,因而双方皆显得险象横生,攻得狂防得严,各展所学全力以赴,似乎每一声皆有石破天惊的威力,但每在千钧一发中被逼改取防守恣势自保。
百十剑狂攻终于结束,第三次脱出纠缠,第三次静止。气氛更为紧张。
两人的衣衫,已被大汗所湿透,双方举剑的手,仍然稳定如铸,两人的慑人气势与杀气,更为磅礴炽盛,两双神光似电的眼睛,眼神更为锐利更为凌厉,两支剑冷电闪烁龙吟隐隐,剑气涌发彻骨生寒。
慑人心魄的静止中,姚文仲左手的剑诀,打出只有自己人才懂得涵义的手式。
“老朽估低了你,抱歉。”响起击衣剑沉静的语音:“已非魔幻十八剑的本来面目了,后生可畏。”
“前辈共有三剑神来之剑,间不容发几将剑过留痕。”姚文仲凛然地说:“如果在半月前,晚辈决难侥免。”
“剑过留痕,可说老朽栽了。”
“对,击衣殷血,剑过无痕;留痕,表示前辈未能得心应手。”
“你真认为老夫老了?”击衣剑有了怒意。
“晚辈是就事论事。”姚文仲豪壮地说。
“哼!”
“共有三批高手,到达三方。”
“你发觉了?”
“是的。”
“其中一批,是涤尘庄的人。”
“晚辈认出一个,入云龙程大魁二庄主。”
“你的眼力很了不起。”
“看来,前辈已经势成骑虎。”
“不错,不管任何一方的人躲在一旁观战,老夫都有身在虎背的感觉。”
“前辈就请全力施展吧!为名头声誉,前辈不能出丝毫差池,晚辈也当仁不让不能有分厘舛错。”
“情势不由人,应该的。”
一声低叱,姚文仲发起惊心动魄的第四次抢攻。年轻人勇敢进取,他一直就主宰了攻势大局。
姜是老的辣,狂攻百十剑之后,似乎姚文仲的锐气正加剧消退,击衣剑的剑网相反地逐渐外张。
一开始,攻势如排山倒海,中期,攻势速度减弱,后期,防守的剑网外张。也许,姚文仲的真力已损耗过巨,后劲不继啦!
两声清叱,三声剑鸣,可怖的剑网怒张,风雷声急发急收,气舞的漫天剑虹流光陡然外射,人影乍分,剑吟余音袅袅。
击衣剑连退五六步,脸色泛青。
蓝影侧冲,似要摔倒,但在丈外猛地止住冲势,然后飞射而出。
击衣剑踉跄稳下马步,无力追击。
蓝影接近矮树丛,两个青影暴起,剑光如匹练,毫无顾忌地向蓝影急袭。
一声怒哮,蓝影倏然止住冲势,剑虹分张,身剑合一自两青影中一闪而过,闪电似的急射入林。
林中又传出两声沉喝,剑气破风惊心动魄。
“呃……噢……”两个青影闷声叫,缓缓向前仆倒,胸口中剑的创口血如泉涌。
两人刚倒地,林内已踉跄冲出另两名青影,右臂不见了,冲出方发出刺耳的狂叫,几乎摔倒。
两侧,先后冲出九个人抢救中剑的四个同伴。
两个人先后向击衣剑走近,脸色不正常。是涤尘庄的二庄主入云龙程大魁,与外庄大总管八极灵官夏侯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