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茂草中,涌出九名戴黑头罩的人,追随大副帮主醉雷翁雷超宇,也急步到达。
总管魏靖与十剑之一,迅速在击衣剑身后列阵。
雨露观音与虎鲨失了踪,所有的人,注意人皆放在姚文仲与击衣剑的罕见恶斗上,忘了雨露观音两个人,不知道她两人是何时离开的。
姚文仲说来了三批人,只有两批人现身。
“廖大侠宝剑未老,叹为观止矣!”八极灵官笑吟吟地抱拳行礼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这是二十年来,廖大侠所碰上的唯一劲敌。”
“老夫毕竟老了。”击衣剑情绪有点肃索:“力拼三百招以上,最后仍然凭深厚的内力,强行击破他的狂涛般剑潮,仅击中他的右胯轻微—剑,惭愧。”
“廖大侠认为小神魔真是劲敌吧?”
“不错。”
“此人不除,决非武林之福,对不对?”
“完全正确。”
“廖大侠,联手,如何?”
击衣剑收剑,淡淡一笑。
“夏候兄该问问雷副帮主。”击衣剑向醉雷翁伸手一指:“廖某已经与黑龙帮订有协议。”
“在不知道。”八极灵官敝了醉雷翁一眼:“协议是可以改变复议的。”
“廖某从不做脚跨两条船的事。”
“雷大副帮主,该知道情势已经极为严重。”八极灵官肉醉雷翁说:“姚小辈昼夜不断四出闹事,姥山江左英雄会极有可能被这小辈搞得鸡飞狗走不可收拾,如果大家再不断然抛弃成见,暂时撇开利害冲突,一致协力除此心腹大患,恐怕谁也得不到好处。长河镇咱们三方损失惨重,追根究源,罪魁祸首就是姚小辈,咱们不能再彼此观望,眼看这小辈主宰英雄大会了。”
“本帮与廖大侠的协议,是由廖大侠与姚文仲先打交道试探。”醉雷翁迷着眼不住微笑:“假使廖大侠毙不了他,那就改弦易辙,本帮要以最优厚的代价,与姚文仲谈条件。”
“谈甚么条件?”八极灵官眼神一动。
“以空前优厚的子女金帛,请他撒手离开姥山。如有必要,希望他能暗助本帮一臂之力,任何代价在所不惜,甚至……”
“甚至与他联手对付本庄?”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
“哼!阁下最好把在下所提的条件,转陈贵帮主。”八极灵官悻悻地说。
“有此必要吗?”醉雷翁却毫不在意对方话中的威胁,语气相当强硬。
“有的,阁下。贵帮所控制的江左几位可以左右英雄大会的高手名宿,本庄已经全部查出来了。贵帮如果拒绝与本庄共谋姚小辈,本庄必定将那些人全部清除,贵帮内应一绝,还有甚么好混的?可以说是白来了。”
“本帮不在乎任何人恫吓。”
“涤尘庄的话,比金科玉律更有权威,决非虚言恫吓,阁下心中明白。明日午正之前,敝庄主静候回音。午正一过仍无消息,后果阁下去想好了。”八极灵官沉声说,用目光向入云龙请示。
入云龙骄傲地举手一挥,领先便走。
醉雷翁用凶狠的目光,送涤尘庄的人扬长而去。
“廖某不与涤尘庄的人打交道。”击衣剑郑重地向醉雷翁表示态度:“贵帮与他们任何协议,皆管束不了南昌廖家的人。”
“回去再议。”醉雷翁显得有点不安:“毕竟以目下的情势看来,姚文仲的威胁似乎要严重些。假使不能争取他,那就……那就……”
那就怎样,他没说,带了人匆匆走了。
击衣剑抬起右手,察看右袖上的一个洞孔,呼出一口长气。
那是姚文仲留下的剑孔,这一剑几乎贯入击衣剑的右胁。
雨露观音与虎鲨,是看到姚文仲左手打出速离的手式,才不得不悄然撤走的。
他俩忠心耿耿,本来不肯离开的,但却又不敢违抗姚文仲的指示,撤走时心中感到万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