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哥别这样!不行不行,我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一条细麻绳将刘文手脚向后翻折捆绑,当场凹成人型小船。
赵执捆完最后一道,借调整姿势的动作俯身到刘文耳边,不动嘴型含糊吐字:“不想死就忍着。”
赵执拍拍手起身,冲坐在一旁搓揉手脚的雾爻奉上一枚俊死人的微笑:“小姑娘,学会了吗?没学会我再绑一个给你看!”
话毕,身后一众小弟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神情里皆是“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强烈意念。
雾爻冷脸讽道:“行啊,把你自己绑了给我看看。”
众小弟眼神放光:可以可以可以!
赵执抿唇不语,手指虚点她两下,就在旁人以为他快变脸时,赵执忽然握拳敲掌:“那这条绳子不够,你看我这身量,得又粗又长的绳子绑起来才得劲!詹壁虎,去找绳子!”
眼前这男人不仅生的好看,态度还好,活似一条自己跳上砧板的鱼,甩着尾巴对握刀人招呼——您看我是这么躺着让你砍好,还是那么躺着好呢?
雾爻原本还在生气,被赵执插科打诨一唬,竟噗嗤笑了一声。
赵执的嘴角微不可察一挑,逐渐胸有成竹。
然下一刻,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霓缨烤着火,五指微张,火光自指缝中映入眼中:“再哄两句听听,我看她今晚能不能跟你走。”
雾爻一愣,仿佛从什么迷魂阵中跳出来,懊恼的虎起脸,态度更冷:“你哄小孩儿呢!捆啊,马上捆!你不动手,姑奶奶亲自帮你捆!”
赵执斟酌片刻,来到霓缨跟前,郑重的搭手一拜:“今日实在是一场误会,险些伤了姑娘的人,在下郑重向姑娘赔个不是,还是说姑娘想要什么赔偿?都好商量。”
霓缨指尖撩火:“我不需要道歉,只是阁下绑了我的人,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赵执舌尖舔了舔牙,轻笑点头,在霓缨对面坐下,收起赖唧唧的模样,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行,姑娘要说法,那咱们来好好说道。”
“这两日是我兄弟龙彪娶妻的好日子,大家来这儿就是为了替兄弟撑场子凑热闹,可就在今日,姑娘家的这位——小姑娘,竟偷偷翻入龙家内堂,被我们发现了。你也知道,大喜日子闹贼怪不吉利的,所以咱们就先把人带来这里审问清楚。”
赵执慢悠悠道来,无形中找回主场,两手往腿上一拍:“既然姑娘都来了,那是不是解释一下你们擅入民居的用意啊?”
谁知话音刚落,雾爻立马开口拆台:“他撒谎,他们根本不是那个姓龙的客人!”
然后一指詹壁虎:“他刚才说,怕我是龙彪请来的贵客,若是绑了我可能会惹麻烦!”
詹壁虎:???
又一指望钱来:“可他说我要是龙彪的贵客,那边早就闹开了!”
望钱来:!!!
再一指刘文:“他说我们要是来找龙彪麻烦的,正好可以利用我们!”
刘文:……
这姑娘是千里耳不成,他们的小声密谋都被听见了吗!
赵执心里猛一跳,表情略僵。
雾爻指证完毕,然后下结论:“他们和龙彪根本不是什么好兄弟,说不定是趁机来搞事情的!有盗贼闯入,即便不闹开,至少要告知主家,可他们绑了我就偷偷把我丢来这里,明里暗里套话摸底,我是翻了人家窗户,可他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娘的……
一众汉子心里直发毛。
这小丫头不是脏话喷射就是炮语连珠,厉害啊。
“啊~”霓缨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即便隔着帷帽的幕帘,赵执也能感觉到这女人的眼神何其玩味。
他喉头滚了两下,又露笑:“其实……”
“这样吧。”霓缨打断了赵执的话:“我先给你说法。”
她抬手示意雾爻:“这是我近来才收的小刁奴,从前日子过的苦,偷鸡摸狗没少做,至今仍难约束,我也是头疼的很。”
“想来今日是看到那位龙郎君家有喜事,满屋华彩,旧毛病犯了。入室偷盗未遂,我们认。我的建议是直接送官查办,为她争取一个知错且改的好机会。”
霓缨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几位既然与龙家主人是朋友,放着热闹不凑,却盯紧人家内堂里的动静,绑走了闯入主人家的盗贼,主家至今-->>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