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心跳比刚才稳定多了,弥漫淡淡的烟草味儿已经淡下去的血腥味,周围变得很安静。
闻之鸷声音也静了好多:“嗯,以后再有,先问你的意见。”
“……”
时恬总觉得“以后再有”四个字听起来,很像有的那个是二胎。
果不其然,耳边问:“下一个,叫‘果实’怎么样?”
“……”
时恬奋力抓着他的衣服揪了把:“你再乱取名,萌芽都没了!”
气氛安静下来。时恬力气不大,打人特别不疼,反而像个忸忸怩怩的小孩儿。垂眸,正好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薄唇抿的紧紧的。
闻之鸷喉间滚了滚,说:“有萌芽了啊?”
“……”时恬反应过来,“你想多了。”
说完,感觉半截屁股似乎露在床下,虽然不耻,还是往他怀里挤了挤。
闻之鸷莫名笑了一声。
时恬似乎是这样的。
要他走完99步,到跟前来接,才肯从自筑的高墙跳下来。
闻之鸷轻轻吻了吻他耳尖。
时恬明显感觉到了,但又不太确定,抬起视线迷惑地看他。
随即,确定真的被亲了,脸迅速变得通红,飞快给头埋下去。
露着耳尖,赏心悦目的薄红。
*
时恬连问好几次“你睡着没?”“睡着了吧?”“WOC还没睡着?!”
结果午后容易犯困,闻之鸷怀里又很暖和,自己失去了意识。
……
时恬是被口水打湿脸颊的潮湿感惊醒的。
醒来呈“大”字型躺床上,胸口非常闷,趴了只蜷成团的小猫咪,正奶唧唧啃来啃去。
“……”
操。
时恬拎猫起身,窗外漏进的光是傍晚了,闻之鸷没在卧室。
时恬出了门,看到落地窗花台附近的人影。闻之鸷给手机往耳侧贴了点,点头嗯了几声,身影在光线里剪裁挺拔。
他侧目看见了抱着猫的时恬,很快挂了电话,指了指脸:“口水没擦。”“……”时恬连忙抬手蹭,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才意识到他的调侃。
就挺气的,时恬瘪了下嘴。
闻之鸷走近,他换了身针织毛衣,领口雪白,微微弯下腰:“睡好了吗?”
时恬无语:“我只是陪你睡,我没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