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让开,身后齐齐站着徐哥儿五个人,纷纷开口:“原来小先生跟地主爷已经定了亲事,恭喜先生!”
严融之向几个小后辈打了招呼,比林殊文更像这间院子的主人。
林殊文脸上浮起些微羞赧的笑意,道:“是定亲了。”
徐哥儿道:“那我们今日就不学了,先生跟地主爷慢慢聊。”
今日新教的字都写在纸上,方才哥儿跟赵家小子们都念了几遍,纸张上的字带回家,午后和晚上自己练写就成。
林殊文道:“好。”
又补充:“明日我考你们写长句。”
把徐哥儿郑哥儿还有赵家三个小子送走,抬聘礼来的人将箱子放进院子后也相继离开了。
四周顿时静悄悄的,正午比较热,鸡跟鹅都躲进棚子里睡觉。
林殊文先低着头,很快又抬起,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
严融之好笑:“很高兴?”
林殊文道:“我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来,本来我想等教完郑哥儿他们就去宅子里寻你。”
严融之牵起少年的手,将其带进屋后,坐在椅子上,又把少年放在身前端详。
林殊文垂眸,双颊微红,却未回避,反而问:“怎么了?”
严融之道:“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林殊文轻轻点头:“用过早饭还趴在桌上睡了好长一觉。”
少年实诚的模样叫严融之眼眉含笑,掌心略加施力,就把人带到怀里,以坐的姿势将站立的少年虚虚搂住。
打量少年没有抗拒的神色,才又加了力道。
林殊文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抱在怀里,身子僵硬,过了片刻才逐渐恢复。他抬起胳膊,同样给了对方回应,虽未吭声,却搂住了严融之的脖子。
严融之侧目,很快看见少年泛红的左耳,还有极小的犹如朱砂的红痣。
严融之问:“可以亲一下么。”
林殊文松缓的身子即刻紧绷,但他没有立刻拒绝,又过半晌,才闷闷应声,还闭上眼等。
不想,严融之没亲他的脸,左耳反倒被一阵温热微湿的气息覆盖。
严融之亲了亲少年耳朵上的小红痣,把浑身颤抖地人抱得更紧,掌心放在他背后拍了拍。
良久,林殊文问:“好了么?”
严融之低笑:“没好。”
怀里的人又是一绷,他道:“此刻不亲了。”
亲一下就如此僵硬紧张,严融之把人又抱了会儿。
林殊文道:“肚子有些饿。”
严融之带了食盒过来,几碟小食,还有冰块冻过的莲子绿豆糖水,已经没有那么凉了。
严融之道:“坐下吃。”
林殊文在严融之手边坐好,舀了几口糖水,吃些点心。
糖水甜,严融之特意叮嘱后厨点心没放多少糖,味道绵淡,搭配糖水吃正好合适,再甜些担心把林殊文的牙吃坏了。
林殊文问:“我可以打开盒子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