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朱凤答非所问,语声之中犹带哭音。
“那个他?”朱夫人大感诧异。
“就是沈公子。”
“那个沈公子?”
“就是金丝燕的那个朋友!”
“你是说那个恶贼,那个恶贼已死了!”
“他不是恶贼,要不是他出手,死的就不是他,是我!”
朱夫人当场怔住。
“我见他武功高强,打一定打不过他,又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心要替爹爹报仇,所以就想到将他引来这个地方,将马车直冲下这片断崖,自己看准机会跳下车,由得他随同马车葬身崖下,那知道一开始他就跳上车座,坐在我身旁,我也就只好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你就是这个性子!”朱夫人连连叹息“后来呢?”
“一如我计划,整辆马车,在这片断崖冲下!”
朱夫人面色大变,脱口道:“那你……”
“我与他随同马车直堕崖下,但就在坠崖那一刹那,他将我一把抓住,掷回崖上去!”
“那他……”
“他给那马车撞到崖下去了,”朱风的眼泪又流下。“要不是为了救我,以他的身手,实在不难在那刹那逃出生天的!”
朱夫人又是一怔,沉吟道:“这看来,那个姓沈的恶贼倒也不恶。”
朱凤流着眼泪道:“我看这次怕是我们误会了。”
马大叔一旁不由插口道:“他不是告诉我们说他是金丝燕的朋友?”
一个陌生的声音即时应道:“我不错是金丝燕的朋友,但金丝燕的朋友,就不一定是恶贼!”
崖边只有三个人,平空却多出了第四个陌生的声音,谁也难免大吃一惊的。
三个人吃惊的一齐循声望去,正好看见那边断崖的边缘上出现了十个手指。
那十个手指一按,一个人就从崖下冒了上来。
沈胜衣!
“鬼!”朱凤面都青了。
沈胜衣不禁失笑。“据我所知,人死之后七日,才完全没有人气,才可以变鬼!”
语声方落,他人就半空来一个大翻身,落在断崖之上,黯淡的月光亦同时将他的影子在断崖之上留下。
鬼没有影子。
朱凤这才心神稍定,朱夫人还有马大叔的面色却变了。
朱夫人腰间挂着一支长剑,她的手这下已在剑上。马大叔腰间的配刀亦已准备出鞘。
朱凤相反变得开心起来,立即就问道:“你怎么可以脱身!”
“全凭你那条马鞭。”
“哦?”朱凤还是不明白。
“那刹那,我不是将你那条马鞭,抢了过来?”
“好像有这件事。”
“本来就是有这件事。”沈胜衣吁了口气。“当时车厢已撞在我后背之上,幸好我将你掷往崖上之际半身已经偏了出去,所以只是一撞我身躯就与车厢分开。”
“那之后你又怎样?。
“连随将马鞭挥向崖壁!”
“干什么?”
“只望崖壁横长着树木,马鞭及时将树木缠住,否则的话……”沈胜衣扮了一个鬼脸。
“那得七日之后,我才可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