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下舌头。
方才她还要与沈胜衣同归于尽,现在却好像已经完全忘记。
她随即笑道:“好在你现在就来找我。”
沈胜衣亦自一笑:“崖壁之上的确横长着树木,我这个人的运气也实在不错,只一挥,条鞭子就缠住了一株树木。”
“然后你就爬上来?”
沈胜衣含笑点头。“我还未爬到崖上,就听到你在说是存心害我,实在有些生气,但我再听下去,却知道后来你竟是准备与我同归于尽,那口气不觉就消了,好像你这种女孩子,的确少见,只可惜冲动一点儿,总算我还有几下子,要不,糊里糊涂与你同归于尽,那才叫冤枉。”
马大叔一旁听着,这下插口道:“你不是金丝燕的朋友?”
“嗯。”沈胜衣点头。
马大叔再问:“你不是因为那本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来找我家主人?”
沈胜衣只有点头。
“那还有什么冤枉好说?”马大叔冷笑。
沈胜衣亦自冷笑。“大悲赋虽然并非金丝燕的东西,但到底由她交到你家主人手上,那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她开口,你家主人就得交回,万事都应由你家主人负责,话虽说骨肉至亲,到底与你家小姐无关,要她陪上性命,岂非冤枉!”
“我爹才叫冤枉!”朱凤倏的嚷了起来。
“难说。”沈胜衣转望朱凤。“事实究竟,有待见过令尊,才能作出决定。是了,朱姑娘,令尊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朱凤一怔。马大叔一旁亦自怔住。
朱夫人却奇怪的望着沈胜衣,忽然开口道:“沈公子,你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夫人此言何意?”
朱夫人尚未答话,朱凤已抢着说:“你方才几乎可以见着我爹的了。”
“哦?”沈胜衣只有发愕。
“不过那一来,你就得等上七天才可以再见我。”
沈胜衣脱口道:“令尊莫非……”
“家父已在三日之前去世。”朱凤一下子红了眼圈。
沈胜衣急问道:“这可是当真?”
“不成我还会跟你说笑?”朱凤瞪了一眼沈胜衣。
“因病?”
“家父这十多年还不曾找过大夫。”
“那是意外了?”
“的确是意外。”朱凤冷笑。“说得好好的突然拔剑偷袭,这不是意外又是什么?”
“据我所知,令尊武功相当高强。”
“对方也是高手!”朱凤恨恨的道:“两个人一左一右,突施暗袭,家父手无寸铁,如何招架抵挡?”
“两个什么人?”
“不就是金丝燕的朋友。”
“你肯定!”
马大叔抢着应道:“他们虽然自称西方魔教的使者,但却打着金丝燕的名堂,目的又是在那什么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那还错得。”
沈胜衣沉吟着道:“这似乎没有可能。”
“但事实的确如此。”
“那就奇怪了。”
朱凤不由问道:“奇怪在什么地方?”
“魔教那两个使者已限令金丝燕今夜子时前将那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交还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金丝燕能否交出那大悲赋尚未肯定,他们那么早找到令尊头上实在不合情理!”
“有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