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重孝跪在灵堂前,他小小年纪已经长得非常好看,如今这样一个冰雕雪砌的儿郎跪在皇后灵前,明明身子单薄,却偏偏要用力挺直腰板,倔强又孤冷地抿着唇。来来往往的人看见这样的情景,哪一个不暗自叹息。 可是他们也只是叹息罢了,皇家的事哪有那么好掺和的。如果被气得病重而亡的皇后是其他家族的女儿,那现在后族早就闹腾开了,皇后的父兄拉拢亲信同僚,上书弹劾也是名正言顺,可是……偏偏皇后也姓齐。这就有些微妙了,各大公府侯府除了私底下议论一二,也就是在皇后奠仪上落两滴泪,最多安抚安抚没了娘的大皇子,其他的于他们无关。至于替皇后出头,那就更可笑了。 皇后娘家镇北侯府自己都不管,他们插什么手,而且,恐怕这事还没完呢。 秦沂跪在母亲灵前,近乎麻木地听着身边人来来去去,嘴唇嚅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