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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炮作文网>红楼和林氏长兄差不多的 > 第96部分(第1页)

第96部分(第1页)

姹紫嫣红;那些为人妇、为人母多年的女子;仍旧保持着娇嫩的容颜;只是一个个地,宛若最精美的瓷器;一丁点瑕疵也不见,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保持着僵硬的、恰到好处的笑容,说着小心的、也许内含玄机的话。

这些女人,再美,再好,又有多少人能看呢?

黛玉当然知道容嘉,她第一次见时,那个还稚嫩的、带着婴儿肥的、看起来更像是弟弟的小表哥冲她行礼就带着礼让的谦虚小心,不像对着赖大家的那般不耐烦。而后,男女有别,林家的家教也没让她一直见外男的规矩,只是一次在哥哥书房里,没来得及避见,隐约听到他说荣国府不好,不过事后,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容嘉就补了四五次礼来致歉,还写过一封信,只是叫林沫给拦了下来,骂了一通,只是这份心意礼节,倒是不差。

只是到了今日,她才忽然发觉,叫容嘉应下林沫那声“不得纳妾”,是件不容易的事,而这个承诺,对女子来说,又是多么的重要。

纵有千般好万般妙,亦抵不过一人真心相待,流年似水之后,两心相依,不存他人。

“时候不早,我去看看你嫂子。”林沫陪她说了会儿话,便要去看静娴。

无论如何,她是他的妻子,是若无意外将要陪伴他一生的女子。他纵为一家之主,说一不二,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与她听的。

孔静娴最近越发地嗜睡,好在腹中孩子甚是乖巧,抽筋、盗汗的苦楚她也没怎么多受。林沫对长子很是期待,她自己也小心,善仁堂的大夫就在靖远侯府住着随叫随到不说,连服侍的嬷嬷、产婆都早早地定下,确保万无一失。皇后还派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嬷嬷来,叮嘱小心伺候着,若有差错,绝不饶过。故而这几日,她脸色越发红润,比做姑娘时候还好些。林沫过来,先是与她说笑了几句,又有言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静娴左右看了看,对喜儿等道:“你们把今儿的红稻米粥和鸡髓笋端给大爷来,他今儿个在宫里头用的晚膳,一定只顾着喝酒说话,哪能真吃得饱――热好了再送上来。”

喜儿赔笑道:“奴婢哪就真笨到这地步了。”也知他夫妇二人有话要说,把屋里的几个小丫头也叫了出来,叫他们在帐外服侍去。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大爷能有什么事要与我说。过年事儿虽多,妹妹却是能干的,今儿个赴宴,你们两个同去,又一同回来,不像是出了事的。所以大爷是看上哪个丫头了?”静娴问道。

林沫确实是没什么事儿需要知会她的,只除了内宅家事。林家有祖训,娶妻十年无子方能纳妾,只是却也没硬叫爷们房里头一个人也不留。便是林清,早前房里头也是有通房的,只是他尊敬林白氏,不曾留下庶子来。何况女子有孕,给丈夫房里头放人,也是有先例的,先前林沫说不用,却也这么几月过去了,他便是个木头,也该厌烦了。只是还知道来说给她听,她竟一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远了。”林沫道。

静娴心里头一寒:“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若是有身份人家的,那可就是个麻烦。林沫颇受皇帝皇后的赏识,上回遇刺之事不了了之,皇帝尚无说法,该不会要赏人吧?

“比大家姑娘更难一些,他是个王爷来的。”

静娴听了一怔,倒是平静了下来。

“景宁心里如何做想?”到底是自己儿子的母亲,林沫倒还是想听听她的意思。若她执意反对……他倒也不会断了与水溶的往来,只是也会小心不要刺激了她,尤其不会叫水溶来家里碍着妻子的脸。

静娴一皱眉,扬声喊了一句:“鹊儿,今天的胭脂玫瑰糕也不错,和冰糖燕窝一起送一些去姑娘那儿,她虽说吃得少,也怕宫里头实在没什么吃头。”

鹊儿在外头应了一声。

林沫知道她是不想说这事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却听见妻子说道:“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我现在怎么想,倒也是松了一口气。想着,我也少了不少麻烦事。可是大爷只怕要多不少事?”

林沫道:“我还没想过这些。”

“不提前做想,可不像大爷了。”静娴道,“周姐姐与我一见如故,我从前只觉得周姐姐可怜,大爷既然定了她的女儿做儿媳妇,我日后也不做个恶婆婆,便罢了。其余的事,与我无关。你们男人正事,也不是我妇道人家该说的。”

她也不说自己乐不乐意,倒是把这本来带些风花雪月的举动,说成了“政事”,倒也是绵里藏针,算是默许,又暗示了自己的地位,也相当难得了。

林沫听得笑了起来。

喜儿适时地端了两个盒子上来,打开一开,正是静娴说的红稻米粥同鸡髓笋,还有一笼藕粉桂花糕,一盏酸笋鸡皮汤,一碟子翡翠酿菜。她端了碗筷给林沫,又先给他递了块醒酒石解酒。

“你们奶奶不吃上一些?”

喜儿答道:“奶奶一会儿要喝药了。”

“你可是辛苦了。”林沫对静娴道。

静娴道:“无妨,我也盼他许久。不过再有几个月罢了。”

修朗虽然也可爱可怜,自己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到底也有不同。静娴倒也不至于真把修朗放在一边不闻不问,但要她发自肺腑地说她未来会视两个孩子一模一样,她倒还真有些心虚。吃穿用度自然不会有所差别,但用心程度当然不同。静娴自己做了母亲才知道,林清与林白氏两个真心把林沫当自己亲儿子一般教养长大,家产也打算把他按嫡长子算的来分,是多么的不容易。

林沫倒也没用醒酒石,漱了口就不紧不慢地就着小菜喝了几口粥,便放下筷子,叫喜儿来:“给外头守夜的婆子们送些去吧。热汤热粥的,叫她们暖暖身子,大冷天的不容易。”

喜儿知道他的脾性,也就应了一声,只是还是把菜收了回去,叮嘱下头的小丫头换套碗碟给园子里的婆子们送去。

静娴道:“你倒是知道拿我的东西充好人。”

“难道不是你的丫头去送?”林沫道,“我在自己家里,还需要充好人?”靖远侯府里头,他是绝对的权威,真正的说一不二,别说奴才们敢欺负主子,就是有什么逾矩的,也早被遣散了去。这京里头,有头有脸人家的奴才,只怕比一般小门小户的还要横行霸道,只是林家却与别人家有所不同。只是纵然做奴才的有所怨言,倒也没法子。尤其是今年自家大爷还雷霆一样地给了满朝文武一道。就是有些人他暂时没动,家里头嚣张的奴才他还有什么忌惮的?可别跟他说那些打狗看主人的面,他深究起来,主人的牙也是敢拔的。

可是,就如同水溶所说,这官场上,哪里真的有一文钱都没收过的?便是他林沫,平常的人情往来,哪里还少!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杀鸡儆猴什么的,他也不怕多干几件。

静娴道:“随你了。”又说了一声,“既然如此,周姐姐的两个女儿,你早些定下来吧。”

“你也得等我们孩子生下来不是?说给修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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