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这青州府的河曲县您可知晓啊?”极尽称赞了大表兄的姿容之后,虞妤坐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千方百计到青州府的目的,等不及观赏府中的景色连忙开口,“这次我和阿寿意欲住在河曲县去。”
闻言,越望秋神色一顿,想起那桩父母从头至尾刻意将他瞒在鼓里的婚事,淡淡笑道,“怎么?阿鱼不想与表兄住在一处?河曲县可是比青州府穷苦多了。”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乌木制的小榻把手上,疏淡的眉眼间闪过一抹暗沉,身后的婢子随即呼吸滞了滞,半垂下头去。
就连小少年虞寿都似有所觉地放慢了咀嚼糕点的节奏。
“当然不想了,大表兄,我到河曲县可是有大事,”虞妤语气颇有些哀伤,压低了声音,“住在青州府就太明显了,有些事情可是得暗中进行,还有呢,我那命苦的未婚夫据说就是死在了祁水河边上。”
听闻此,越望秋脸色渐冷,眯了眯眼眸,阿鱼居然那么喜欢她那个未婚夫君,不过姑父送来的书信中似有所指,阿鱼的话让他不得不多想。
“事关重大,而且……”虞妤顿了顿,神色有些委屈,“我刚死了未婚夫君,京中闲话可多了,青州肯定也有识得我的人,河曲县我查过最偏僻了,距离青州也就一日路程,住在那里再好不过。”
“到时候我说我家中继母心眼小容不下我和阿寿,未婚夫又是个倒霉短命的,出来投奔权势厉害的亲戚。谁也想不到是我大名鼎鼎的虞五娘,等过些日子,事情淡了,我再光明正大地回来。”她说的理直气壮,也不觉得说自己的继母不太尊重。
“狭促!”越望秋伸手点了点少女的鼻尖,神色稍缓,“我让人安排,明日你们便去河曲县。”
虽然想让阿鱼住在自己的府邸,但他终究不忍心看她婚事不顺又受人苛责,如今的局势复杂,他也没把握让阿鱼不沾染一分。
“今日便与大表兄共饮共美。”说服了大表兄,虞妤心满意足,十分期待明日的到来。
越家是武将出身,虽然越望秋因为伤了腿再不能建功立业继承越家,但他终究是长子嫡孙,身边的人和手下把持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
翌日,虞妤对镜精心装扮了一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难得死了未婚夫,怎么能不趁机会让自己更俏丽一些?
虽然看着她过于素淡的服饰,大表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为了仙气飘飘虞妤无所畏惧,义正严明情深义重地表达了对未婚夫的追思,还十分应景的带上了许多的纸钱,准备在祁水河边上祭祀一番。
大表兄身体不适,虞妤拒绝了他的随同,带着虞寿再次坐上了马车,正往默默无闻的河曲县而去。
河曲县果然是穷苦的地方,一路上马车颠簸的不行,虞妤一张小脸被颠的惨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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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她只好在吩咐了顺着祁水河而行后,嘴中含着果脯闭目养神,心里想着这穷山辟水之地,威远侯与那个异世女若在这里可也真是不好找。
“快滚,快滚,我们家里可再养不起郎君了!”
“白救个人罢了,居然还要吃白饭!”
忽然间,一道尖利刻薄的叫骂声刺入耳中,虞妤皱着脸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穷山恶水出刁民,当街吵闹成何体统!
然而,当她乍眼望去,那个面容近乎于完美的男子,冷傲孤清地站在人群之中,眉眼深邃冷漠,却宛若一道道绚丽的烟花响在她的耳畔。
倾城独姿!郎艳独绝,无出其二!
她终于遇见一个容色可与她虞五娘比肩的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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