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朱梓已经给出解释,朱从心轻轻一笑,终于是转身走向了内门。
不过也正当他将要跨过府邸门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突然间惊动了众人。
来人正是夏立品。
凭借着毛骧的令牌,他在被收走了所有金属器物之后,终于是顺利的通过了外皇城的城门。
“你怎么又来了?”
在此见到夏立品,朱从心明显有些无语。
“从心侄儿,这也是你邀请的客人?”
朱梓不由得凝重一问。
他认出了对方手里的令牌。
如果可以选择,他实在是不愿意与这些人扯上关系。
就算是白拿一颗琉璃龙珠也不行。
“一个倒霉蛋而已。”
朱从心没有解释:“诸位先进去吧!我一会就来。”
说完,便是主动迎向了已经止步于十米外的夏立品。
“小殿下虽然有些冒昧,但请看在小的替您找回戒指的份上,帮小的一回吧”
或许是没有借到钱的缘故,沉默许久之后,夏立品终于是选择了直入主题。
“帮你?你是指你现在正在查的案子?拜托我连个王爷都算不上,你觉得我能帮你什么?陪你去坐监?”
朱从心直接翻了个白眼。
“但是您在陛下那里说得上话啊!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能够查阅刑部的文书档案就可以了。”
夏立品赶紧解释。
“你有毛指挥使的令牌,还需要我的帮忙?”
朱从心依旧一脸不咸不淡。
“这次不一样!”
“这一次上来的刑部尚书是个狠人!连毛指挥使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曾当众明言,说锦衣卫只不过是皇帝陛下的近卫,根本算不上正经的公职人员,所以若无陛下旨意,便无权要求刑部配合他们。”夏立品继续苦涩的解释道。
事实上,这其实才是一个称职的刑部尚书。
因为在编制上,他本来也没有任何需要惧怕毛骧的理由。
以前的刑部之所以软弱,说到底还是太没有能力的缘故。
而那个开济,则显然是有着可以嚣张的依仗。
“你太高看我了。”
“对于皇爷爷来说,我其实依旧只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孩子。”
“就好像是以前的四叔。”
“当时皇爷爷也很喜欢他,还曾说他是所有儿子中最像他的一个。”
“但后来呢?”
“还不是一口气扔到了边城,好几年都不予问津?”
“夏立品,天威难测。”
“做人最要紧的是看清自己。”
“现在满京城里,除了我太子大伯和允炆堂哥,已经没有人敢说自己圣眷永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