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十分配合,“好说,好说。”
“对了,杨公子什么病?”乐望舒投出打量的视线。
杨培风摇头,“不知。”
“不知?”
乐望舒沉吟。
是难以启齿,还是根本没病?
杨培风轻描淡写道:“林大夫开药我就吃呗,吃活了是好事,吃死了大家开席,还是一桩好事。”
“杏林堂那位么?有空一定拜访。”乐望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不远处,“他们来了!”
顺着对方的视线,杨培风望见不远处,出现一行锦衣华服的贵人。
陆氏父子,及一位中年文士分居左右,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一位鹤发老人。
杨培风心如擂鼓,金印紫绶!迟来了五年,到底躲不掉。
背剑武夫率先开口道:“窦师兄武学登堂入室,非常人所能及。”
有人接着道:“我是当年验尸的仵作,致命伤只有一处,从下颚骨斜入,后颅骨出。推测凶手身高不足七尺。这一点记录在册,陆老爷可以佐证。”
陆景颔首:“不错,而且当时城主府兵卫很快到场。”
乐望舒忍不住发问:“很快是多快?”
陆景尚未表态,那位中年文士率先肃色道:“望舒。没大没小。”
“陆伯父见谅。”乐望舒自知失礼,朝陆景作揖。
陆健替父回答道:“大约半盏茶时间。城主府距离这里不远,赶到时鲜血尚未完全干涸。”
“可凶手却凭空消失了?”中年文士一语道出这桩悬案根本所在。
“确是如此。”有人附和。
“这条暗巷长约十丈,宽仅六尺,两侧商铺具有三层高,天色暗沉。若非事先预谋,难以想象凶手如何得逞,事后又怎么逃过重重追捕。”
“附近人作案。”
几名郜都来的官员,纷纷交换意见。
听到这里,始终不曾发话的鹤发老人,直接下令,道:“引兵一千,将东巷身高不足七尺者逐个审问。有外出者下海捕文书。必要时,直接动刑。”
杨培风始料未及,事情进展未免太快。就短短几句话而已。
就在此时,乐望舒看向他,“杨公子有要说的?”
“有啊!”杨培风嗓音洪亮,“我扶风杨氏正气凛然,为死者略尽绵薄之力,属份内事尔。”
众人纷纷投来视线。
鹤发老人诧异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