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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伤到的，我把顾南风抓回来，让她穿上罗裙去跟林有镁讲明白，可那想那傻姑娘说，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关性别，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不会纠缠你，””赢勾闭着眼睛吸了口气，盯着落十一，“你知道顾南风什么反应吗！”

“她逃避了，”落十一特别无奈。

您老那个狠不得生吞活剥的眼神，不是明摆着吗，我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个凶神。

“连句话都没有，她逃得到是干净，我就站在窗边，林有镁始终望着顾南风消失的位置，喃喃自语，“要是我是男的，是不是就可以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她，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我去追顾南风，要她给个交代，顾南风就像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只能回到小镇，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玩笑，一场天灾，小镇变成了汪洋，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陆子寻说，“一语成谶，可惜没见到顾南风，真想看看是怎么惊艳绝伦的人，才让林有镁死心塌地。”

落十一对着赢勾说，“无论有没有顾南风，林有镁都只把您当朋友，在天灾面前，无论是人是妖都躲不过，您又何必执着。”

所以别老揪着我不放。

朱景铄听明白落十一的意思，能跟赢勾同时期，无非就那另外三个尸祖，僵尸怎么可能有后代子孙。

“前辈，您是怎么跟陆掌柜认识的。”

“子寻在牢里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用自己的修为帮他治好，山阴死后，他提着的一口气就泄了，僵尸是至阴至邪之物，他的身体受不了，我找了很多的方法，都只能让他提着一口气，有个戴斗篷的中年男人自称是李泗，说可以帮我，去洛阳城找怡红院的蛤蟆精。”

“那戴斗篷的人可看清楚容貌？”朱景铄问。

“戴着面具，我没想那么多，按他说的去看看，我记得他的左小臂上有个狼头纹身，”赢勾也是在无意间看到的，李泗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碰陆子寻，他狠狠踹了李泗一脚，李泗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袖子垂落到手肘，露出狼头纹身。

“咳咳。。。”陆子寻捂着嘴剧烈咳嗽，指缝流出鲜血，滴落在毛毯上，如同绘画出一朵朵曼珠沙华。

赢勾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缕缕黑雾萦绕在陆子寻的胸口，陆子寻慢慢停止咳嗽，赢勾黝黑的脸上显出几分病态，拿着帕子专注而谦卑地给他擦掉嘴角的血，拿过他的手，擦掉一根根手指上面的血迹。

陆子寻笑容如昙花绽放，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知道他的大限将至，对半蹲在地上的赢勾说，“我们这些年走过的地方，再走一次，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好，”赢勾努力笑得很灿烂，可他这张脸还是衬得那笑不论不类。

“小生告辞，各位后会无期，”陆子寻撑着赢勾站起来，理了理衣领，体面对着落十一几人行了个书生礼后，赢勾把刚才绣着竹花的衣袍披在陆子寻的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消失在原地。

原地出现一颗黑白交汇的珠子，落十一伸手接过放在眉心处，闭着眼睛感受着珠子没入四肢百骸。

除了顾念婳知道他在干什么，其他人面面相觑，朱景铄摸着拇指的玉板指，看着落十一。

“十一，我能问你个事行不，”沐清凑近问。

“是不是想问我在干嘛？”

“嗯。”

看着沐清救知若渴的神情，落十一决定继续发挥他那忽悠人的本事。

“这叫仪式感，每解决一件事，我都会以这仪式感来鼓励自己，我很厉害，无所不能。”

顾念婳看着沐清那原来如此的表情，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十一说过的傻白甜，关键是这家伙只有傻没有甜啊。

朱景铄:也就沐清傻傻地，太容易相信人。

金陵和水轻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大尾巴狼忽悠小白兔，小白兔还配合地点头。

金陵说，“殿下，陆掌柜这么久没回去，那蛤蟆精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有可能，我们趁早过去，”朱景铄低头看恹恹地顾念婳，对沐清说，“沐清，你带阎王去散散步。”

沐清想说为什么又是我，但朱景铄几人已经走远，只剩下他和顾念婳，“你想去哪里？”

“月老庙，”顾念婳来了精神，从椅子上跳下来。

“你才多大，就想嫁人。。。。”

沐清心里一个咯噔:我怎么忘了，这家伙已经活了五百多年。

顾念婳白了他一眼，“我想问问这配的都是啥姻缘，要死要活的，就不能有合合美美的结局。”

最想问的当然是，你这么蠢，该不会给你配个母夜叉什么的吧。

“说的有理，我们走吧。”

“你腿长，走得快，背着我去能省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