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女娃估计都比她绣的好。
一颗大树,自然不可能是女人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她要送给谁。
还拿着针在她那上面戳了几下。
王喜心说,也只有在熹妃这,陛下还能露出如此小孩子的一面来。
身边有人动来动去,程宁又没睡沉,很快就被吵醒了。
她眼皮动了动,看见是卫宴洲,起来行礼。
也只能行礼了,别的说不出来。
只是腰还没弯下就被卫宴洲托着扶起,又一把抱到他膝上。
“。。。。。。”
这姿势程宁真有点接受无能。
但是卫宴洲强硬地将她摁在怀里,柔声:“别动。”
一旁的春华和王喜都撇过头去。
“怎么瘦了?”卫宴洲掐着她的腰,只握得一把硌手:“伤心到没好好用膳?”
伤心?
程宁倒真没有因为嗓子伤心。
她连大狱的酷刑都挺过来了,只是嗓子哑了,她根本没什么起伏。
不说话挺好的,卫宴洲也不会烦她。
如果还够能听不见或许就更好了。
她这几日在学着刺绣,不用出门应付谢念瑶,挺自在的。
卫宴洲默认她就是因为伤心:“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程宁回以一个疑问的神情。
“临近过年,事务暂缓,可以去集市逛逛。”
卫宴洲从前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他说要出宫,不可能单纯是为了去玩。
程宁不动声色地想着,随即朝他露出个小小笑容,点头。
瞧,果然是伤心,一听能出宫就开心了。
卫宴洲用鹤氅将她罩住,抱进屋里去:“既如此,朕今日便在临华宫歇下了,反正明日一块要接你。”
说去就去,竟然明日就走。
程宁又听卫宴洲在那吩咐,要宫人去御膳房做几道有营养的饭食过来。
不止要在这歇下,还要在这用膳。
吃完晚膳,他在贵妃榻上看奏折,程宁在一旁依旧捣鼓那副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