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十九那夜之后,在未央宫门口卫宴洲又跟她装的情意绵绵的模样。
那时候程宁也在。
三番四次的,欧阳曦再反应不过来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位看似冷情的皇帝,怕是个痴情种。
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程宁也没看透,谢念瑶更不会去相信。
卫宴洲将茶喝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朕还以为淑贵妃只是性情直率,没想到还是个细腻的人,一个行为能揣摩这么多。”
他当然不承认自己为了程宁做过这么多。
毕竟一开始,将程宁囚在这宫里,不过就是为了报复她,报复程家而已。
“陛下在臣妾这儿大可不必防备,臣妾若想做什么,方才就不会帮着熹妃了。”
宫里头都是勾心斗角的人,难得有人会说真心话。
看程宁与卫宴洲相处成这样,就知道他们之间也有没解开的心结。
卫宴洲听完这话似乎沉默了一瞬。
他当然不喜欢剖白自己,但是对程宁。。。。。平素只有一个王喜能说。
王喜归根结底也是男人。
他是真闹不懂程宁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欧阳曦会懂?
想到这儿,卫宴洲尝试性地问道:“她方才气什么?”
不说与程宁之间有什么,只问程宁气什么。
欧阳曦斟酌着措辞的:“当时皇后对程家暗地里动手脚的事,陛下应该知道一二吧?”
怎么会不知道。
那菌子的事情,程宁都知道了,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只是他们都没有放在明面上提过而已。
“陛下既然知道,抛开程家身上的案子,他们到底是熹妃的亲人,应当是从那时候便带着气的。”
程宁恨皇后已经毋庸置疑了。
“皇后屡次用卑劣的手段,还言语侮辱,以熹妃眼里若不得沙子的性格,她定然是觉得陛下的处罚轻描淡写了一些。”
要是换成她也气。
程宁又不是给个甜枣就能哄好的小孩。
卫宴洲的手在桌面轻敲,揣摩:“轻了?”
收回凤印等同褫夺皇后封号,这还轻了?
他想为自己争辩:“她真不是因为谢念瑶说她年纪大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