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姐,请加派民兵保护阿婆的安全,我和小丽轮流每夜在暗中守护佛爷,请二位大人放心。”
几个人议定推迟一天启程。
当洛桑得知格桑的惨痛遭遇后,其心情之震惊可想而知,奔过去看望时,格桑还在昏迷中,他看着仍在浸血的伤口,眼里迸发着火星。这时,塔布、洛追和佳莫进来,塔布禀告说:“佛爷,出了这个意外,我和央热活佛商量了,咱们推迟一天启程。”
洛桑有点惊奇地问:“大人,明天走?这件事呢?师姐的手被砍掉就算完事啦?”
洛追在一旁说:“佛爷啦,此事须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事情不查清,不抓住恶人,我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事后,洛桑也为自己顶撞师父深深懊悔,表示了歉意,可当时他无法控制自己。
佳莫使个眼色,三人一同退出。
洛追提议佳莫再去劝劝佛爷。
可佳莫说:“现在只有阿婆能说服佛爷,该把真相告诉老人了。”
目前来看也只能如此,塔布和洛追都点点头。
佳莫和旺秋来到曲珍的住处。说到格桑,曲珍讲:“我早晨过去问过,她说不清,看来也不愿讲,只是含糊地说,怨自己不该摸了佛头,惹怒神灵,自作自受……”
“阿婆啦,格桑的行为是不知情开的玩笑,有人以此为借口欲达不可告人的目的。”
听得曲珍云里雾里。
“阿婆啦,六世佛爷已找到,现就住在这座寺院。”
“昨天一早就听说了,这是多大的福缘呀,可人家能见咱这山野老阿尼吗?”
“阿婆您已见过啦。”旺秋说。
“见过?没有啊,在哪儿?”
旺秋拉过老人的手说:“第巴大人已贴出通告,灵童15岁,错那宗,名叫洛桑,这回知道了吧?”
曲珍眨眨眼皮疑惑地说:“你说的是我们家赶生?孩子,可不敢开这种玩笑啊。”
佳莫拉过老人另一只手,一本正经地说:“阿婆,旺秋说的是真的,这天大的事谁也不敢开玩笑,佛爷此行就是前往圣城去坐床的。”
曲珍猛然抓紧二人的手,目光惊慌地说:“真的!?”又摇摇头,“不、不、不可能……”
佳莫赶紧上前给老人捶背,旺秋揉了揉人中和虎口穴位,曲珍呼吸均匀些了,只是目光呆滞。佳莫让老人靠在自己身上,捋着老人的胳膊和手背慢慢说:“那个塔布大人就是旺秋妹妹的哥哥,原打算到拉萨后再向阿婆说明真相的,没料到发生了格桑这事,来得太突然,一时理不清也难免。阿婆啦,我们先恭喜啦,藏土众生也会感谢您的,抚育了这么有出息有才华的新一代达赖喇嘛。”
佳莫一番诚恳的话语打动了老人,停了片刻,曲珍不解地问:“第巴是尊贵的大人,他如何晓得在偏远山野有洛桑这么个孩子,又是怎么选中他的呢?”
这时,洛追和塔布也进屋了。当洛追加措从十五年前一五一十讲到眼下时,曲珍仿佛是在听一部古老的传说故事。洛追说完,半晌,曲珍才说:“央热啦,孩子能有今日,多谢您十多年来的关照,其实不用说他心里也知道。”
“阿婆啦,不用谢我,应该感谢第巴大人,所有这些都是他一手主持的,我不过是遵命行事。”
“这么说来,第巴大人与孩子有甚深缘分。”
塔布接上说:“第巴大人八岁入宫,与五世佛爷情同父子,又是佛爷开创事业的继承者,这一殊胜因缘必将传续下来。”
这么一说,曲珍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与这位第巴大人的关系很亲很近,她真希望能尽快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