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竹笑了。
小秧秧问:“大哥,你为什么不跟着二哥去西边?二哥一个人来着。”
“我怕别人分不清我们两个。”容城竹说笑着。
小秧秧跟着附和:“是哦,你和二哥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你和二哥性格不一样啊,穿衣也不一样,其实还挺好辨认的。
大哥这么说,想必是有些事要保密。
她便不多问。
容城竹知道妹妹心思细腻,怀着一丝感激摸摸她的脑袋。
不经意间一瞥。
瞥见妹妹手腕上戴着的银手镯,目光微怔,拿着她的手腕询道:“哪里来的?”
“大皇子送的。”小秧秧说,“窝问过哥哥了,哥哥同意我才拿的,窝有谢谢大皇子。”
“这个手镯怎么了吗?”
“没怎么。”容城竹拉下衣袖给她盖住白花花的手腕,以及银镯子,“这是南疆上贡的,是一对。”
“原来如此。”小秧秧点点头,“另一只可能在皇后娘娘那里吧。”
“不是。”容城竹摇头,“另一只还在南疆人手里。”
“哦哦。”小秧秧发现大哥对南疆了解还挺多的。
“你说什么!”容惊春又炸毛了,“大皇子送你的?还回去!他不安好心,去年他就想给你献披风,今年又给你献南疆上贡的镯子,就是在讨好你,不能收。”
“司徒君到底怎么回事,他不也是你哥哥吗?怎么准许大皇子送你东西。”容惊春撸起袖子,颇有要冲进皇宫干架的气势。
三哥他们都说四哥最像爹,所以舅舅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啊。
小秧秧在心底一直笑。
容惊春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没事啦,窝也有给大皇子还礼,不是白要的。”
“这还差不多。”容惊春重新坐下,两眼警惕地叮嘱妹妹,“离司徒家的人远点,你看我爹就是和皇上走得太近,现在妹妹都给司徒家娶了去,自己和孩子都得镇守边境,把最小的孩子落在家里,司徒家没什么好人。”
说到底心里还是耿耿于怀。
容城竹抿唇笑笑,望着老四的神情充满着不舍。
其实这个家里,人人都爱欺负老四,人人也最爱老四。
即使秧秧来了,家里人也并没有真的厚此薄彼,只是老四生性调皮,大家对他说话难免不温柔些。
主要是温柔也管不住。
非得凶才能管住这个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