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稀奇了,他平时很少有客人,最多也就是几个掌柜来和他对账,也都是在后院。
无聊的日子让我的好奇心空前的膨胀,哪怕不为好奇,去看个究竟也是好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呵呵,还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把日子过成这样如清水一般。
以前来过几次酒楼,里面的富丽堂皇让我诧异了好几天呢。这古代,居然还有搞得跟会所一样的酒店。基本上这里进出的都是达官显贵,更令人佩服的还在后头,这里居然实行会员制。我的妈呀!古代就有殷肖这样的人,让我们这些后生还怎么混那。
这也是我懒得动的原因。即便我出去自己创业,最多也不过如此吧。那我还瞎忙活什么呢。反正殷肖的也就是我的,现成的摆在那里,不捡是笨蛋。我很厚颜无耻地把殷肖和他的财产都归到自己的名下。
某天我还和他开玩笑,让他哪天有空,把这风雅阁清算清算,然后送给我。结果他二话不说找来掌柜的,拿了契约就要和我办交接。
我虽是有那个贼心,可我也没那个能力啊,而且那时候我还想着等殷肖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一起回盐城呢。
后来当然是双手送还给他了。完了他还说了句“什么时候想要了就跟他说”。他的心意让我感动得不行。这样的男人真是块宝啊,就差把自己也打包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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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不想进去打扰到他,悄悄躲在外面偷看。就好像小时候家里来客人,爸爸和客人在客厅聊天,小姑娘羞怯地跟着妈妈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又偷偷来到厨房门口,把耳朵伸得老长,想听听爸爸都和客人说些什么,有没有说我坏话。
这里的服务员差不多都认识我,见我如此鬼祟也没人阻拦,只是怪异地看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过去了。想想真是汗颜,这里的姑娘大概没有几个会像我一样做如此丢脸的事吧,连跑堂的小二都不忍目睹这样高档的地方出现我这种活像跑到妓院捉奸的悍妇。惭愧,惭愧。
不过咱就是有点好:脸皮厚!才不管你怎么看我,我乐意就行了。
咦!里面的人好像有点眼熟,是在哪见过,还是那人长了张大众脸。
男人之间的谈话还真是无趣。无非是相互恭维,再来几句诗词歌赋应应景。
看过之后我也便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可接下来殷肖却又在前面的风雅阁里招待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我可以确定是我在皇宫里见到过的他,好像是什么光禄大夫,从二品官员,掌管宫廷宿卫及侍从的长官。
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当时其他官员都殷勤地打听殷肖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即使很多没有亲自上来打听的,也都是在那里装矜持而已,而只有他是不为所动的,他的眼神从头到尾没有变过,一直是平静无波的。本来是颇为欣赏此人,可现在我不确定了。他和殷肖一起时,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可这样的人为何会来这里。
再笨我也可以想到,之前我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的人——都是朝廷命官。
殷肖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地盘接二连三的接见朝廷命官呢?
中国历史上哪个朝代,哪个皇帝夺取政权后,第一件事不是打压功臣的(也许李世明除外)。作为皇帝,是不允许功高盖主这种事情发生的。何况这个功臣还在自己的地盘上连续接见他的臣子。
难道是邝元静已经向殷肖发难了,此番来见殷肖的人,都是他早先安排在邝元静身边的人。可这样一来不是很容易就将他们曝光了吗?只要邝元静愿意,随时都可以把这些人给换了。甚至可以收买这些人,到时候反咬殷肖一口,那不是死得更快。
另外一种可能,虽然几率较小,就是殷肖开始对付邝元静了。这些人根本就只是个幌子,为的是引起邝元静的恐慌,毕竟他的内廷出现了叛徒,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也许他的身边就已经被按上了要他命的那把剑。这种剑悬头顶的感觉是会把人给逼疯的。到时候邝元静肯定会疯狂的铲除异己,引起朝廷恐慌,殷肖这时候出手,只怕邝元静是墙倒众人推啊。
不愿看到以上任何一种可能的发生。因为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双方恐怕都是不死不休。最终总有一方要陨落。甚至还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
最好是邝元静授权给殷肖的,也许他们之间在密谋什么。毕竟毕竟邝元静是新官上任,根基不稳,朝廷也是人心涣散,有些事情借着殷肖这个外人去办反而更加适合。
以我的智商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至于究竟如何,还得问问当事人。
“你觉得呢?”殷肖好笑得看了看我,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老是反问人家,你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就好了。唉,唉,唉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是要去哪啊?”
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在马车上:“你不是老说闷吗,带你出去玩。高兴吗?”他自己也一跃而上,搂过我的腰就进了车厢。
“高兴是高兴,就是心里会惦记其他的事,你就不能好心的告诉我吗?”车厢里很宽敞,不过我还是习惯坐他怀里。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是生意人,这赔本的买卖是做不来的,就看你用什么来跟我换了。”
“奸商!”我愤愤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虽是不满,我还是一骨碌钻出他的怀抱。“来,转过身来。”
他也不问为什么,依言转过身来背对着我。
我使出浑身解数,在他背上按按捏捏,敲敲锤锤。把现代马杀鸡的招数统统使了个遍。要是有个精油就跟更好了。
足足半个多小时,我的手都快抽筋了。他倒好,优哉游哉,还闭起眼来,一副享受极了的表情。
我重重一锤下去:“好了,说吧。”
“本来呢,我是挺满意的,连话都准备好了,可你看看你,最后一拳下来,啧啧,这伤,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胡说,你可是练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受伤的。而且我也没用全力,只是比轻轻的稍微重了一点点而已。”
“恩,还有不得不说的,就是这态度。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