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怎的又补充:“男的。”
“我又没问性别。”盛诗檬也笑,“那是求婚咯?”
“唔你猜出来了啊?是求婚没错。”
“那你刚刚怎么也不过去送一声祝福?”
温征挑了挑眉,懒散道:“不用,我跟他之间不讲究这些客套。”
而事实是因为不想当场找死才没去送祝福。
盛诗檬颇有些遗憾地说:“你要是去的话我也能顺便见证一下。”
人生来就爱八卦,她还没见过真正的求婚场面,以前都只在电视上见过。
不知道现实的求婚会不会有那么浪漫。
温征问:“你喜欢?”
盛诗檬说:“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吧。”
温征吊儿郎当地问:“那下次我也给你弄一个?”
“啊?不用了。”盛诗檬开朗地摇摇头,“你已经对我够好了,能跟你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不奢求这些东西。”
温征轻笑,然后继续开车。
她是个拎得很清楚的姑娘,平常甜言蜜语说得再多,也紧守着底线,绝对不越雷池。
对于温征这种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他享受恋爱,享受女人看他时深情脉脉的眼神,却不喜欢女人将这种享受误以为是独一无二的爱,而向他奢求更深一步的身份。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那如果今儿是我跟你求婚呢?你会答应么?”
盛诗檬略有些诧异地侧头看他,温征对她一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嗯?答应么?”
“我们之间差得太多了。”她前一句是真话,后一句则是将自己放在了低姿态的位置,轻声请求他,“所以别再说这些让我会做美梦的话了好吗?”
温征倏地一怔,突然蜷指握紧了方向盘,心口处好像也正被一只手抓握住,有些酸胀发涩。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在酝酿一段很长的话,但最后还是低声道:“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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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柠从跑出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因为对资本家恶作剧的下场,是难以预料的。
人的脾气就是来得快也去得快,捣蛋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得罪对方,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大祸。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因为跑得匆忙,她的羽绒外套还寄放在餐厅服务员那里忘了拿。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这条裙子,好看是好看,但外面零下的温度,再好看也没法穿着去室外显眼。
盛柠叹了口气,只好折返回去拿外套。
“温先生走了吗?”
招待生语气温和:“请问您说的是哪位温先生呢?”
他们餐厅今儿招待了两个温先生呢。
盛柠:“啊?”
她很快反应过来,温征也是温先生。
她刚想说是那个叫温衍的,然后就看见那位温衍先生正站在她的不远处,面若冰霜地看着她,胳膊上挂着的是他自己的黑色大衣,还有她的的羽绒服。
温衍是真被气着了,短短时间内被俩小王八蛋耍着玩,尤其是面前这个,竟然还敢回来。